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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莊往事

第十一章 選族長姜正貴傀儡既定 生恨人姜明福樹威立令

姜家莊往事 l天高云淡 6164 2025-03-09 15:16:58

  姜明福想,大爺走了快兩年了,族中大小事情老二、老四也不管,

  明里暗里都是自己說了算,可總沒有家族公認的族長身份,心里不踏實。想到自己六十好幾的人了,不如就著自己現在說話還有點分量,

  扶持兒子正貴做了族長,方便好說話。讓正貴召集族中幾個有點身望的人到祠堂議事,喊了九個,來了五個,不來的人都說:“老族長都不在了,還議哪門子事,各燒各的火,各冒各的煙,自家過自家的日子,要他姜明福議,他又不能和過世的大老爺比。”來的八個人里頭,

  他親叔侄又占了五個,姜明宗、姜明蔭、姜正榮、姜正貴和姜明福自己。姜明福倚老賣老,環視了眾人一眼,開了腔:“現在族里明字輩里,也就我和老二、老四弟兄三個,老二不愛說話,我又長老四兩歲,

  沒有推辭處,就先說說,常言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

  想我姜家,不大不小也是上千男女。自從大爺過世,族中大小之事,

  沒奈何都是我代管著。我畢竟老了,力不從心,還是要在族中后輩中,

  選一個能干之人,管理族中大事才好。大房嫡系傳人到正字輩,也就剩下正榮、正貴、正經兄弟三個,正榮書讀得多,中過秀才,按理說是最佳人選,可就是言語太少,辦事情拖泥帶水,不利落;正康身體不大好,受不了累;正經侄子年齡還小,正貴能說會道,人聰明,

  也上得臺面,大爺在時就看好他,經常領著辦事情歷練,唯一過錯,

  就是性子有點急,脾氣有點大,也無大礙,有時候干事情,還得有點脾氣才行。大家想想,族中誰合適,當緊推選一個族長,也是必須的。”

  幾個人又不是白癡,指明了要正貴當族長,還說要大家推選。姜正榮先發了話:“我只知道教娃娃讀書識字,旁的又不懂,如何做得了族長。換了旁人誰都行,我是萬萬不可。”另兩個都說:“三老爺做主,

  就在大老爺膝下兩個少爺中,隨便選一個做族長就是了。”姜明宗說:

  “不管選誰當這個族長都一樣,該要種田還種田,該要吃飯還吃飯,

  別只管說來推去,早點定下來,我還要上地干活。”姜明蔭早看透了陣勢,自己家正康是個病秧子,與族長無緣,也嫌議來論去費事,樂得做個順水人情,開口說:“正榮教學太忙,分不開身,正經年齡還小,正貴辦事情毛躁急性,往后多忍一忍脾氣。遇事多和大家探討溝通,做了族長也未尚不可。姜正貴謙虛的說:“我人微言輕,也沒有單獨干過啥大事情,族里人會服?怕是不行。”姜明福說:“有啥不行的,你大爺在世,大事情也臨不到你干。年輕人都推辭不干,不歷練還行?”姜明福一語定乾坤,姜正貴做了姜族的新任族長。姜正貴做了族長也真沒啥大事情可做,幾個爭地界的,廝打著找來評理,姜貴這個族長還沒張口,就被三爺姜明福一頓臭罵,灰溜溜的走了。冬

  天中午,太陽曬的暖和,三爺捧著水煙袋在莊里轉悠,見幾個婦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么,“羞了姜家先人。早就看出狐貍精

  不正經”的怪話。上去問啥事,都說:“沒啥,閑聊呢,三爺你轉吶。”

  起身就走,想躲瘟神一樣,躲著他。姜明福心里奇了怪,也不轉了,

  回家派遣正貴媳婦:“莊子里走走,從婆子們口中,打探一下姜家老莊到底出了啥事”。姜正貴媳婦領了命,巴不得出去耍,丟下紡線車,

  拿起拉了半截子的鞋底,就往莊里跑,專找嘴長的女人套話,耍到天麻黑,還不見回家。三爺等等消息,急得團團轉,姜正貴埋怨三爺:

  “幾個長舌女人嚼舌根子,有啥好打聽的,紗線不紡也就罷了,飯也不知道做著吃,就知道瘋跑。天黑了還不著家,哪有一點做女人的樣子。”正罵著,媳婦姜巧云風風火火的闖進家里,也不看姜正貴吊的像驢似的一張臉。向著三爺說:“爹呀,了不得,姜家人臉都沒處放了。姜正豪那個混賬東西,和他晚娘拱到一個被窩里了。”三爺驚得從椅子上一頭豎起來說:“啥?你說啥?有這種喪失人倫道德丑事,

  真的還是假的?可不敢亂說話!”姜正貴說:“姜正豪再混蛋,也不至于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下賤事情,還不是一群長舌婦,吃飽了撐的慌,捕風捉影的胡亂造謠。”姜巧云說:“莊子里都傳遍了,就瞞著你,都被李老三堵在被窩里了,還有假?還說人造謠。”姜明福咬牙切齒地說:“不是小事情,你這個當族長的,連夜出去核實一下真假。”

  說起姜明德也算命苦,三十八歲就死了老婆,害怕十歲的兒子姜正豪受罪,也不續弦,一個人拉扯姜正豪到二十歲。嬌生慣養的苦了,

  也不進學堂,受不住約束。小小年紀,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染了一身壞毛病,連老子姜明德也不放在眼里,一喝酒就罵,幾次還想動手打老子。姜明德眼見辛辛苦苦,費心積攢下的家業,就要毀在這個敗家兒子手里,如何心甘。六十二歲那年,姜明德心血來潮,花了十兩銀子,買了一十八歲的姚翠仙,做了小老婆。想著姚翠仙年輕,還能為自己生個一兒半女防老。姜正豪百般反對,還動手打過晚娘姚翠仙,姜明德當初找來大老爺,還動家法,讓姜正豪跪過香。姜明德和姚翠仙一起生活了二十年,還是一雙筷子對看----

  -兩條光棍。七十歲前,姜明德還算結實,日子還能將就著過,交過七十歲,姜明德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三十歲不到的姚氏也不安分,和家里的忙月伙計李老三,先是眉來眼去,繼而搭上關系,做了茍且之事,只盼著姜明德早死。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姜明德家的煙囪老是堵,

  不出煙,茅坑也滿的快,一月掏幾次,李老三一月好幾次往姜明德不是掏煙囪就是掏茅坑。姜明德埋怨姚翠仙,臟水造的多了,害得自己多花錢請人掏茅坑。姚翠仙罵道:“還不是你那個賭鬼兒子,

  整天沒事,領著一幫狐朋狗友吃了拉,拉了吃,怨得了我?”姜明德一死,李老三大喜,以為好日子來了,托媒婆傳話,要把姚翠仙娶回家,姜正豪正想趕走姚翠仙,樂得個自在逍遙,和李老三談妥,二十塊大洋聘禮一湊齊,就親自將姚翠仙送到李家。姚翠仙慌了,李老三窮的叮鐺響,湊在一起耍耍,也是沒奈何的事情。真要嫁過去,正兒八經和李老三過那沒有隔夜糧的日子,咋可能?和姜明德過慣了富人婆娘生活的姚翠仙,怎么受得了那罪?尋思來尋思去,三十八歲的晚娘有了新主意,眼睛盯上了大自己兩歲,已經四十歲的兒子姜正豪,

  一反常態的親熱、討好田正豪,變著花樣給姜正豪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噓寒問暖,關心的無微不至,比親娘還親。姜正豪恍惚中,晚娘就是那個死去三十來年的親娘,感受到了久違的母愛。趕上五月初五端午節,姚翠仙割了四斤豬肉、宰了一只大公雞,做了滿滿一桌子好菜,

  娘兒倆你一盅我一盅,推杯換盞,姚翠仙還沒咋的,姜正豪喝的伶仃大醉,倒在桌子上像死豬,姚翠仙花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拖上床。姚翠仙占在床邊,注視姜正豪許久,又回到桌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滿滿兩盅酒,連著灌下肚子,像即將走上戰場,立馬要赴死的將軍一樣吹滅油燈,鉆進爛醉如泥,像死豬一樣的姜正豪被窩。

  姜正豪酒醒后,見自己和晚娘睡在一起,傻了眼,姚翠仙揉著哭紅了的眼框說:“你昨晚喝的多了,硬拽著我拖到你房中,把我衣服撕掉,抱住就往床上扔,你酒喝的瘋了,說也不聽,我一個婦道人家,力氣小,也沒個掙扎處。”姚翠仙邊說邊不停的用手抹淚。

  姜正豪著急忙慌,就要穿衣服,嘴里說著:“看這一頓爛酒喝的,如何是好,犯下有違人倫的大罪了。”姚翠仙從姜正豪說:“喝醉了酒,事情都辦過了,還假裝正經。再說也不是親娘,又沒有血親,怕個啥。你還比我大兩歲,年富力強的姜正豪,加上姚翠仙說的一番話,什么三綱五常、人倫道德,早拋到九霄云外。

  …………等到最后干脆說:“老爹不在了,把晚娘趕走,再咋說也不是做晚輩該做的事,恐怕外人笑話。”有了寶貝“兒子”照顧,姚翠仙再也不讓李老三近身,時間一長,李老三也看出了破綻。一日晚上,叫上自己兩個兄弟做幫手,趴在姜正豪家院墻外面,待到夜深人靜,翻墻入院揣開了,還喊來幾個姜姓本家做見證,逼迫姚翠仙就范。出了這檔事,姜明福恨得牙癢癢,不住口的罵:“兩個畜生,我姜家的臉都沒處放了。該死的李老三,做事情也太不地道了,活剝了他的狗皮才好!”恨過罵過,心里又歡喜,恨的是姜正豪,給家族抹黑。喜的是自己早就看中了,姜明德家的那百十畝良姜好地,一直無法得手,姜正豪雖然混賬愛賭,也還是有點分寸,

  老子留下的百十畝地,看得像命根子,幾次聚賭,姜明福眼看得手,

  都被他及時收手躲過。軟的不行,硬的又不敢。姜正豪性格剛烈,是一個十足潑皮,不怕死的混球,不好惹。出了這檔事情,簡直是天賜良機,再者姜正貴自從做了族長,也沒有干下一件在家族中,樹立威望的大事,正好動族辦了這個事情,立個身威。立馬召集合族大小,

  齊聚祠堂,焚香祭拜列祖列宗,姜正貴親自帶領十幾個族中青年后生,

  圍了姜正豪的家,把姚翠仙、姜正豪各自捆了就往祠堂拖。姜正豪道,進了祠堂兇多吉少,求姜正貴放了自己和姚氏一條生路,家產田地任由處置。姜正貴說:“你別求我,求也沒用。自己做了有違人倫的天大錯事,到了祠堂自己向祖宗說去吧。”拖到祠堂前按住跪下,

  姜明福問姚翠仙可是真事,姚翠仙說:“確有其事,想我姚翠仙一十八歲被賣到姜家,和死老鬼一起守了幾十年活寡,把他伺候走了,好歹還點自由,過上幾天女人的日子有啥錯處?礙了祖宗啥事?礙了你們誰家事情?”女人們為了顯得自己正經…

  給族里的女人丟臉該千刀萬剮才解恨!”姜正豪低著頭不做聲。姜明福厲聲說:“既是真實事情,其它閑話就不要說了,提高嗓門說:“我姜氏一族從古至今,講的是忠、孝、禮、義、廉恥,不顧人倫道德,做出如此下賤,有辱祖宗的茍且之事,在我姜家還是頭一遭,為正家風,必請家法嚴懲。請族長宣誦家法。”姜正貴念過家法說:“依照家法,此內亂之大罪,有違人倫,當處以極刑,活埋了以儆效尤。”姚翠仙大罵:“什么狗屁家法,都是你們父子兩個合計好的,埋了我們兩個,斷了我家的后,好算計我們家產和百十畝好田好地。”氣得姜明福大吼:“死到臨頭的女人,還敢胡言亂語。”

  叫人用破布堵住嘴巴,接著說:“祖宗之法不可違,大家說,對這對奸夫淫婦該怎么處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齊呼:“埋了他們,了他們,以正家風。”也有噓噓嘆息,偷著抹眼淚的:“兩條人命吶,

  說埋就埋。”姜明福說:“既然大家伙都同意執行家法,只在今天,挖兩個坑把一對畜生埋了,好早點給祖宗一個交待,姜正豪身后家產、田地充作族產,由族長代管,族中每年派人清算就是!”挖坑的嫌費事,說做一坑埋了算了。被姜明福一頓訓斥:“你們圖省事少挖一個坑,豈不是成全了一對奸夫淫婦,把他們放在一起過日子。要是能埋在一起,還埋他干啥?也不動腦子想一想。這樣大逆不道的混賬話,

  也說的出口!”挖好坑把人推進去,姜正豪已經嚇成了軟面條,一動不動,昏死過去了,也沒啥感覺,埋的人也沒有費啥周折,十幾個小伙子,一人幾鐵鍬就填平了坑,兩個二桿子還踩在坑上蹦了兩圈。姚翠仙嘴被破布塞著,說不了話。一直怒目圓睜,推進坑中拿頭狠命撞向坑邊,撞得頭破血流。幾個膽小的都嚇跑了。剩下幾個膽大的,看著心里也發毛,沒奈何抱了一抱亂草、樹葉蓋上,不見人,才敢填土掩埋,樹葉亂草都掩埋的快看不見了,坑里的土還在晃動。看的人都流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家法不可違!有同情姚翠仙命苦的,也有罵姜明德刻薄人一輩子,得了報應,活該絕后。埋了一家兩個,姜明福余怒未消,咒罵李老三多管閑事,讓姜家丟了這么大一個丑。又派族中二十幾個青壯年,坼了李老三的破房子,五花大綁的抓了李三。姜氏族人有打李老三耳光的,有朝李老三臉上吐口水的,都恨這個多管閑事的潑皮無賴,害了姜家兩條人命的李老三。姜明福說:“姜正豪和姚翠仙,縱有千般錯,萬般不是,總是姜氏家族自家的事情,

  輪不到一個外姓奴才指手劃腳,現在死無對證,二人沒準遭了你賊套,

  被你栽贓陷害也未可知。”說李老三做了不該做的事,說了不該說的話,看了不該看到熱鬧。讓人腕了李老三雙眼,放了一只腳纜筋作罷。

  李老三也落了個現世報應,走不得、看不見、死不了。姚翠仙和姜正豪泉下有知心里或許能寬慰少許。辦理了這件大事,姜明福覺得,有點站在云端的感覺,有點飄,以前總擔心自己后人沒有田地,心里不踏實,現在近二百多畝好田好地,不費吹灰之力就攬到懷里了。說是族產,屁,只要族長做著,族產就是家產,還有人搶了不成?老大在時,總囔嘟我脾氣壞,辦不了事情,現在想起來都怪他活在時把我壓著,辦不成事。這件事老大在時,也未必能辦的這么干脆漂亮。正得意時,吳鄉長帶了兩個鄉丁上了門,原來是被挖了雙眼的李老三讓兄弟背到鄉公所,狀告姜明福父子活埋人口,還剜了自己雙眼。吳世昌進門就吵:“姜正貴你個混賬東西,膽子也太大了,民國都好幾十年了,還敢用家族私法活埋人。你眼里還有沒有國民政府,只怕也是活得不耐煩了!”吵完就讓鄉丁把姜正貴綁了,姜明福拉著吳鄉長的說:“都是自家人,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還至于動手動腳。”吳世昌說:

  “不是我不給你三老爺面子,兩條人命,叫我如何向上面交待。不管你咋說,我還是要抓人交差的。”姜明福說:“抓人你也抓不過來,活埋奸夫淫婦,是同族上千號人公議公決的事情,又不是我爺兒倆私自做主干下的事。”見姜明福耍起了無賴,吳世昌也斗氣撂狠說:“有啥不好辦的,所有涉事人等,查出主從之犯,該砍頭抵命的抵命,該收監的收監。夠不上收監的,罰他錢糧,上繳政府就是了。”姜明福沒有想到吳世昌如此強硬,緩了口氣說:“你吳鄉長也該是知道,我們做族長家的難處,兩個畜生做出如此丑事,在族人中惹起了眾怒,都說要依照家法活埋。我們也不便阻攔,眾怒難犯的,攔的急了,怕是連我們都一起活埋了。”吳世昌說:“姜明福,你也不要和我只管嚼舌根子,大老爺不在了,你不發號施令,姜姓人敢胡來?你這事情也做得太絕了,讓人姜明德家絕了香火。占了人家產業,你晚上睡覺不怕姜明德找你麻煩?”姜明福說:“吳老弟冤枉死人了,姜明德身后財產,都是本族公議充作族產的,我姜明福又未侵占一分一毫,他找我啥子麻煩。”吳世昌性急說:“我也不和你兜來兜去,明說了吧,出了這么大的人命官司,要嗎讓我抓了人交差,要嗎花錢消災,讓你莊里人也好長點記性,省得日后再弄出此類目無官府的事情。”姜明福探著說:“姜明德田地、房屋雖說充了族產,可一時半會又變不了現錢,如何是好?”吳世昌聽到了話音忙說:“姜明德家的房子就不要賣了,讓給鄉公所做個辦事處吧,平常讓人住在你們莊里看著點,免得你們再給我惹禍。田地租出去你看著辦就是了。”姜明福說:“只管放心,只要老弟把這宗事情擔承下來,還有啥辦不到的事。”吳世昌囑咐姜明福:“告訴莊里人一聲,想活命的就不要亂傳話。統一口徑,姚翠仙、姜正豪兩個,因奸情敗露,羞愧難當,自縊上吊死了。至于那個鬧到鄉公所的李老三,該咋辦就不用我說了吧,人活著就要說話,何況你剜了人雙眼,挑了人腳筋。”吳世昌一走,姜明福就罵:“該死的老狐貍,害得我白起一趟五更,貓叼來肥肉喂了狗。”氣也無法,窮不斗富,富不斗官的道理他懂,鄉長雖小也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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