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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安然下班到家門口已經是晚上10點,她今晚加班到現在。男友王澤一般這個時間都在家里打游戲,想著兩個人一起打幾把游戲再睡也是不錯。她正找鑰匙開門的時候,門突然從里面被打開了,她的第一反應是王澤聽見了她的腳步聲,來給她開門。
正想著,從門里面走出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女孩。看著眼前的場景,她被嚇得愣在那里。對面的女孩沒有看見她,她正回過身去和里面的人吻別。她為什么知道呢,因為他們親嘴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
她覺得自己可能走錯門了,剛想往電梯走,余光瞥了下旁邊的門牌號,她才確定她沒走錯。電光火石之間,一些念頭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她立馬把手機調到拍攝視頻的狀態,點下紅點,對準4001號房門。大概拍了兩分鐘,里面的兩人的嘴才分開,很是纏綿,難分難舍。
她又把視頻模式調到拍照模式,卡卡幾聲引來門口兩人的注意。王澤一臉被雷劈得瞪著她,應該是被嚇著了。“女仆”一看見安然刷的一下整個臉紅的像蘋果一樣,屋里有好多她的照片,“女仆”自然知道這是王澤的女朋友。見他們兩都愣在那里,忍不住又拿起手機咔咔又拍了幾張。等她收起手機,對面兩個人還是沒有開口,在這個尷尬的時刻,她覺得自己如果不開口,對面兩個得站成兩尊偷情石。
“Hi~”她一臉輕松得和“女仆”打招呼。
她覺得自己還是很友善的,對面的“女仆”卻露出和王澤一樣的被雷劈的表情。“女仆”嘴角抽搐著,看起來應該是想笑,但是臉跟不上腦子。安然和“女仆”打完招呼也就沒管她了,她越過“女仆”走向對面一直保持沉默的王澤。
越過女仆她面無表情得走到王澤面前,對他說了句:“麻煩讓一讓。”王澤立馬反應過來,側著身子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她當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她今天上班已經很累了,她不想再浪費精力去想或者再去問為什么。這個她男人肯定是不能要了。她一進門就開始收拾東西,她的衣服鞋子包包,她的洗漱用品一股腦都塞到箱子里。兩個人交往了7年,她只帶了這么少的東西過來,原來她也沒有多愛他,她想。
她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王澤一臉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這樣看著像是她在外面亂搞被他發現了一樣。
她氣不打一處來,斗雞心理一下就上來了。
“你別給我整的像是我怎么你了一樣,畢業后這幾年你整個人都變了。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還記得你當初跟我告白時你說的話嗎?”
安然看著王澤一字一句地說:“你說:我,王澤,如果能有幸成為安然的男朋友,我將用盡全力去愛護這個女人,守她一生,護她周全。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你也做不到,我受不起。你我就此分手,我們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從今往后不再見”她說完便轉過身去。
人們說誓言的時候總愛用一生或一輩子這樣高貴的詞眼,來顯示自己真誠可貴。
“對不起安然,我鬼迷心竅,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錯了,不分手好不好,我真的錯了,你別走”王澤一邊說一邊去拉她的手。
安然見他伸手過來拉想拉她,一個側身便躲開了,她只覺得心里惡心,不想跟他有任何碰觸。
“王澤,這兒七年里,大學四年我和你過得很開心,我也感謝你的陪伴,但是畢業后的這兒三年里,你捫心自問,你掙過一分錢嗎?你吃我的用我的,你說你要考研,好,我全力支持你。不再催你出去工作,給你買書換電腦,搬到好一點的小區,給你一個好的學習環境。可你這一考就考三年,每次失利我讓你出去工作你推三阻四,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整天玩兒游戲還能考得上?你還是個男人嗎?這兒三年,我有多累,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可你真的打從心里心疼過我嗎?”
王澤被安然的話說的啞口無言,低著頭,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房子里異常寂靜。
安然拖著箱子走了出去,箱輪和地板摩擦的聲音充滿整個房子。關門的一瞬間,她透過門縫看了一眼王澤,用微不可聞的音說了一句再見,對她七年青春做一個告別。
安然透過電梯的鏡子看到里面有個女人在默默地流淚,她已經習慣這樣哭,安安靜靜地哭完,不需要安慰,哭完之后她還是那個不會回頭的她。
人這一生,總要往前看。她在心里告訴自己。
她拖著箱子一個人走在街上,車水馬龍的街道人來人往。她在離公司最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想著明天上班方便。拿到房卡的時候安然有那么一刻覺得張可說的沒錯,自己果然是個工作狂,分手也不能耽誤自己上班。
安然坐在酒店的床上一直在翻手機,她在糾結要不要和張可講這件事情,但她想著這個時間點估計在和沈輝過二人世界,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兩夫妻,到時候周末約出來逛逛街,不經意間講出來好一點。張可是她十幾年的鐵閨蜜,從小學到高中為她打過很多次架,也幫她收過無數封情書,更是陪她渡過最黑暗的歲月,被她看做親人。
安然一整晚都是半夢半醒,睡了醒醒了睡一直持續到天亮,手機顯示才早上五點過。她決定起來走走。洗漱完之后她匆匆在樓下吃了早飯,走出酒店的時候看了下時間才六點鐘,于是決定朝公司的反方向走,繞一圈看能不能繞到公司。
安然一路上腦子里都是她和王澤這七年的點點滴滴,兩個人從大學相識成為朋友、后來發展為戀愛關系再到昨天晚上,一幕幕像電影一樣在她腦海里放映著。
不知道為什么她想到10歲那年她爸爸離家的那天。
那天一大早媽媽就起來做了早飯,她因為感冒沒有去上學,媽媽把她安置在板凳上讓她自己吃,爸爸提著個包從房間里走出來,兩個人沒有看對方,也沒有說話,爸爸看了安然一眼就走掉了。安然記不得她爸爸當時穿的什么衣服拿的什么包,她只記得那個背影,很決絕,沒有回頭過。
她的眼淚突然泛濫開來,心痛來的猝不及防,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感覺像是走進了一個玻璃罐子,把她和現實環境隔絕開來。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只能大口大口呼吸。
這一切使他不得不蹲下身來。安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忘了自己現在正在斑馬線上,對面的紅綠燈已經變紅,來來往往的車與她擦身而過,車流聲,司機謾罵聲都被隔絕開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直到她感到有一雙手放在她肩上,她被那雙手輕輕地提起,帶動著往前走。等她的意識回到現實世界,她已經到了對面的紅綠燈路口,那雙手將他帶到了安全地帶。她回過頭想向手的主人道謝,卻已經看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