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握廢物值系統,我成了皇朝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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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就是這般臟兮兮臭烘烘
鐵鏈在地面上拖出的刺啦聲,像淬了冰的鋼針,狠狠扎進姜清潼混沌的意識里。
她喘息一聲,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沉重的眼皮掀開一條縫。
先是模糊的光暈晃得眼疼,緩了片刻,這才看清頭頂斑駁的朱紅梁柱——漆皮卷翹著,露出底下暗沉的木頭。
梁角掛著蛛網,沾了些灰,風一吹,就晃晃悠悠地動。
這是哪?她不是在上班嗎?莫非大家在團建玩劇本殺?
可粗重的玄鐵鎖鏈纏在床柱上死死禁錮著她的行動,鎖扣處凝著的暗紅正明目張膽的提醒她,這是人血,是早已干透的人血。
不對勁,哪哪都不對勁,公司找的劇本殺,用腳想都知道服化道不會這么下血本。
“嘶……”姜清潼撐著身體想坐起來,后頸卻猛地炸開一陣劇痛,酸澀的痛意直往骨頭縫里鉆。
冷汗細密而迅速地浸濕了后背,她視線一黑,霎時間零碎的畫面跟著疼勁兒齊齊涌入腦海。
金鑾殿上的白刃,宮人們撕心裂肺的哭喊,父皇血染龍袍的最后回眸,還有敵國太子云澤那張覆著寒冰的臉。
她是姜國最不受寵的七公主姜清潼,半旬前,大齊鐵騎踏破皇城,立國兩百年的姜國宣告覆滅。
滿朝皇親國戚都死了,偏偏是她這個沒人在意的冷宮公主,成了大齊“以仁治世”的證明,成了這囚籠里唯一的活口。
大齊沒有褫奪她的公主身份,卻也沒給她應有的體面。
鎖鏈又輕輕晃了晃,帶著鐵銹的寒氣,纏得她手腕生疼。
“老天爺,穿成亡國公主就算了,還是個不知道啥時候就被抹脖子的階下囚?”姜清潼欲哭無淚。
她明明是21世紀全能型金牌牛馬一枚,怎么一睜眼就換了時空,還直接地獄開局?
就在這時,一道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叮!檢測到宿主靈魂穩定,最強反派系統綁定中……綁定成功!】
【歡迎宿主姜清潼激活系統,本系統致力于將您培養為「顛覆世界的終極反派」,新手任務已發布,請及時查收。】
姜清潼懵了:“系統?反派系統?”
她一個連殺雞都不敢看的社畜,要去當顛覆世界的反派?這系統怕不是個盜版貨。
眼前突然浮現出半透明的藍色光屏,上面清晰地顯示著任務內容:
【新手任務:作死第一步】
【任務要求:在大齊太子云澤面前,故意摔碎他隨身攜帶的「雪玉盞」】
【任務獎勵:廢物值+50,解鎖被動技能「社死免疫」(效果:自動屏蔽他人嘲笑的負面情緒)】
【失敗懲罰:觸發「天譴」——被隨機掉落的瓦片砸中腦袋】
姜清潼盯著光屏上的“雪玉盞”三個字,默默從犄角旮旯里翻出了關于它的記憶
這盞玉杯,是云澤的心頭寶,據說是他早逝的母親留下的遺物,平日里連碰都不許旁人碰一下。
讓她去摔碎云澤的傳家寶?
先不談她能否完成任務,傳家寶傳家寶,傳家寶是能輕易示人的玩意嗎?
云澤肯定是把它供在自己房間呀,招笑了系統老弟,這哪是新手任務,分明是自殺任務!
“系統你出來,我懷疑你想謀殺宿主!”姜清潼在心里瘋狂咆哮,“云澤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摔了他的玉盞,他不得把我凌遲處死?”
“你說!你今天要是說不出我必須手賤去摔人家杯子的理由,我是絕不會去干這作死的事兒的!”
系統冷冰冰地回了句:【宿主請注意,本系統發布的任務均經過「天道算法」優化,摔碎白玉盞是宿主目前貫徹廢物人設的唯一選擇,也是成為終極反派的必經之路。拒絕任務將觸發懲罰,且后續任務難度將提升300%。】
姜清潼被“300%難度”驚了一驚。
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還被鐵鏈鎖著,別說完成任務,能不能活過今天都難說。
可要是被瓦片砸腦袋……她費力的摸了摸后腦勺的傷口,這要是再挨一下,怕是真要二次穿越了。
就在她天人交戰時,殿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姜清潼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來了!
殿門被推開,逆光中走進一個身著玄色錦袍的男子。
他身形挺拔如松,墨發用玉冠束起,面容俊美得近乎凌厲,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眼尾帶著天生的冷意。
只是一眼掃來,姜清潼渾身一凜,不自覺坐直了身子。
總感覺見到了公司總部最兇惡的經理是怎么回事?姜清潼將此歸為天選打工人那該死的直覺作祟。
這就是云澤,那個年僅二十歲就踏平三國的鐵血太子,傳聞中他十三歲上戰場,親手斬殺過敵國皇子的頭顱下酒喝,性情不明,但手段狠戾。
云澤身后跟著兩個侍衛,他徑直走到姜清潼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目光觸及鎖著她的鐵鏈時,云澤眉間皺起,側頭詢問侍衛:“怎么回事。”
一個弱女子而已,又不是傷天害理的囚犯。
侍衛抱拳回道:“回稟太子殿下,是貴妃娘娘吩咐的。”
柳貴妃,他的養母,是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黏皮糖性子,為了姜清潼,倒也不值得忤逆她的意思。
就先這么著吧。
云澤點頭,指尖把玩著一個白玉盞。
盞身瑩白如雪,雕著精致的纏枝蓮紋,正是系統任務里的雪玉盞。
嘿,得來全不費工夫,誰也沒想到云澤會天天拿著傳家寶招搖過市呀。
系統:呵呵,沒概率能完成的任務本統從不頒布
“姜國公主?”云澤的聲音低沉悅耳,但吐出的話卻像犬吠一般難聽。
“聽說姜國皇室嫡系只剩你一個了。”
姜清潼感受到對方話語里的輕蔑,直在心里罵街,就你有嘴是吧,就你會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但她面上卻咬著唇沒說話,亡國公主,連保持沉默的資格都顯得卑微。
云澤似乎也沒指望她回答,他蹲下身,指尖猶豫地在空中游移,那眼神明晃晃擺著嫌棄。
哼,我就是這么臟兮兮臭烘烘,如何呢?姜清潼頗有種隱秘的得意感,就像自己在無形中反將了他一軍。
頓了頓,云澤還是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姜國覆滅,你恨嗎?”
人看著冷冰冰,指尖卻帶著余熱。
姜清潼的心臟狂跳,恐懼和屈辱從心底升騰而出,那是原主殘留的情緒。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分毫。
她強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亡國之人,談何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