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成炮灰祭品,我騙邪神當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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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穿成祭品,神明醒了
冷,特別刺骨的那種冷,像好多冰針扎進骨頭里。
味兒很大,全是血味,還混著土和爛東西的味兒,每次呼吸都吸進去,難受。
鄭秋雨睜開眼。
眼前不是醫院的白天花板,是黑的,特別黑,像墨一樣濃,看不到頭。
她想動,手腕和腳踝那里碰到又冷又硬的東西,還有“嘩啦嘩啦”的金屬摩擦聲。
她被鎖住了。
身體被固定在一個大石臺上,石頭冰涼冰涼的。
她低頭,借著不知道哪來的、一點點微弱的光,看清了。
身上穿著大紅袍子,很復雜,金線繡著怪花紋,好看得像嫁衣,但感覺很不吉利,祭品穿的衣服。
手和腳被粗黑的鐵鏈鎖死,鏈子另一頭,釘進了石臺里。
石臺上刻滿了字,彎彎扭扭的,好像在動。
石臺外面,更深的黑暗里,一堆一堆的白骨,像山一樣,看著就絕望。
這是哪?地獄?
突然,好多不屬于她的記憶,一下子沖進腦子,特別疼,嗡嗡響。
她穿書了。
穿進一本自己剛看過的玄幻小說,男的特別厲害那種。
倒霉的是,她沒穿成女主,也不是女配,她穿成了個炮灰,鄭家那個嫡女,也叫鄭秋雨。書里說,鄭家為了巴結邪神,得到力量,把有“純陰之體”的嫡女,獻祭給了關在上古監獄“歸墟”里的邪神——灼火。
今天就是血祭的日子。
她的任務,就是用自己純陰的血和干凈的魂,去洗掉神棺材的封印,叫醒睡了萬年的恐怖家伙。
然后,醒來的神明,會把她當第一口點心,撕碎吃掉。
鄭秋雨的心,一下子沉到底了。
她下意識看自己手腕。
一道很深的傷口,血正“汩汩汩汩”地往外冒,血順著冷皮膚,流進石臺中間一個復雜的洞里。
血沒了,身體變冷,沒力氣,感覺意識在飄,快死了。
不!
她不想死!
她才剛從一場大病里活過來,還沒好好活呢,怎么能死在這種鬼地方!
鄭秋雨拼命掙扎,沉鐵鏈被她拽得哐哐哐哐響,沒用。
那鏈子好像活的,反而勒得更緊,骨頭疼。
絕望,像這里的黑,淹了她。
這時候,整個神獄猛地晃起來!
“轟隆!”
地動山搖,石臺邊白骨山嘩啦啦往下掉,好像在害怕什么。
石臺前面,最深的黑暗里,有“咔嚓、咔嚓”的碎裂聲。
鄭秋雨的血,流光了。
洞吸了最后一滴血,發出怪異的紅光。
一股沒法形容的、能把靈魂碾碎的恐怖壓力,從那碎裂的地方,壓過來!
來了!
他要醒了!
鄭秋雨被那壓力釘在石臺上,一根指頭都動不了,靈魂在發抖,在叫。
“砰!”
一聲巨響,好像開天辟地。
前面黑暗里,一副巨大的、不知道什么神金做的棺材,蓋子炸了!
碎片帶著神力亂飛,把周圍的白骨山都削平了。
一個人影,從棺材里慢慢坐起來。
是個男的。
頭發雪白,長長的,垂著,跟周圍的黑特別不一樣。
皮膚白得透明,臉好看得不像人,像老天爺最好的作品,但又有點妖。
他睜開眼,整個歸墟神獄的光,好像都被吸進他眼睛里。
那是一雙血紅的眼。
里面沒情緒,沒高興,沒生氣,連剛醒的迷糊都沒有。
只有看萬物像蟲子、看眾生像土的,絕對的、永遠的冷漠。
他是灼火。
書里一出場就滅了好幾個仙門,讓天地變色的滅世邪神。
灼火的視線,慢慢地、沒一點波瀾地,落在石臺上的鄭秋雨身上。
那眼神,像看一只隨便就能捏死的蟲子。
不,蟲子都不如。
就是一份剛好在眼前的點心。
鄭秋雨感覺心臟被無形的手抓住,喘不上氣。
想叫,喉嚨沒聲,想求饒,知道對這種存在沒用。
死,從沒這么清楚,這么近。
灼火動了。
他甚至沒站起來,就坐在棺材里,隔著老遠,對著鄭秋雨,慢慢抬起了手。
那手很好看,骨節分明,修長。
就是這手,輕輕對著鄭秋雨眉心。
一瞬間,鄭秋雨感覺靈魂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撕扯,要離開身體。
意識像被卷進黑洞,快沒了。
死的冷,包住她。
完了。
就到這了。
就在靈魂快被扯走的最后一刻,一道冰冷的、沒感情的機械音,毫無預兆地在她腦子里炸響!
“[叮!]”
“[檢測到宿主特別想活,符合條件!]”
“[言靈·欺天系統,啟動了!]”
什么東西?!
鄭秋雨快散掉的意識猛地一震!
系統?
我的金手指?
你早干嘛去了!再晚半秒,我就真沒了!
機械音沒理她,飛快繼續:
“[新手任務:在神明灼火手下活十分鐘。]”
提示:目標神明‘灼火’,被關萬年,神魂傷得重,他的感情和記憶被天道法則剝走了,現在啥都不懂,像白紙。
“[抓住這唯一的機會!]”
感情記憶被剝?
啥也不懂?像白紙?
這句話,像道閃電,劈開鄭秋雨腦子里全是怕和絕望的混亂!
她的心,停了幾秒之后,開始瘋狂地跳起來!
唯一的機會!
唯一的機會!
她懂了!
灼火現在雖然厲害,但他像個有滅世力量的嬰兒!
他不懂啥叫騙,不懂啥叫謊話,可能連“我”是啥都不知道!
一個瘋到家的想法,在她腦子里冒出來。
這是場豪賭!
賭輸了,立刻死。
賭贏了,就能活!
她得編個他沒法查,又能碰觸他本能的謊話!
一個能讓他覺得她“特別”的謊話!
這時,灼火指尖那股撕扯靈魂的力量到了最強,鄭秋雨感覺頭蓋骨都要被掀開了!
沒時間想了!
就現在!
她強壓下靈魂深處快撕裂的恐懼,用上兩輩子所有的演技。
本來怕得瞪大的眼睛,瞬間滿是淚。
眼神一秒內,從快死的驚恐,變成了狂喜、委屈、特別想又找回來了的、復雜到不行的情緒。
嘴唇抖著,好像有好多話,不知怎么說。
那樣子,活像一個找到了丟了一萬年愛人的癡情女人。
在灼火指尖那毀滅的神力,馬上要打穿她腦袋的瞬間!
鄭秋雨用盡全身最后一點勁,對著棺材里那個好看又冷的神明,哭喊著喊出那句嚇死人的話:
“夫君!”
這兩個字,好像有魔力。
時間,好像停了。
灼火的動作,停了。
他指尖那能毀滅一切的神力,穩穩停在鄭秋雨眉前一寸的地方。
無形的能量吹開,她的頭發和破衣服亂飛。
可那要命的攻擊,到底沒落下來。
灼火那雙萬年死水般沒動靜的血眼里,第一次,裂開一道縫。
不是殺氣,不是疑惑,是種更純粹的……茫然。
他看著眼前這個哭花了臉、特別激動的凡人女子。
然后,慢慢地,好像在學她剛才的話,用一種像萬年冰裂開的、干巴巴陌生的聲音,低低地說了兩個字: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