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狂歌接住劍匣,取出里面的長劍。
握劍,手心冰涼。
看到那把劍,羅旋臉色驟變。
他轉過臉看著賈竹桃,怒不可遏:“你瘋了?!”
“這是我的劍,和你沒什么關系。”賈竹桃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輕描淡寫道。
“呵呵,好,很好!”羅旋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他看著許狂歌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殺機。
孫銘剛站起來,就被許狂歌給按了回去。
“等你什么時候真的有實力幫我了,再站出來吧。”許狂歌看著孫銘說道。
孫銘臉色有些難看:“小哥,我們是兄弟!”
“是兄弟,但是不代表讓你送死。”許狂歌笑著說道,“再說了,這兩個,不難解決。”
說完,手中長劍翻轉一圈,在空中揚了個劍花。
瀟灑至極!
賈竹桃也瞪大了眼睛看著許狂歌。
那劍,可是有八十斤重的。
能夠將這把劍拎起來,尚且不易,更何況還是如此輕松,行云流水?
“竹桃姐,這劍有名字嗎?”許狂歌問道。
“原本沒有的,后來我爹取了個挺土的名字,叫長生,你要是不喜歡,以后到了你手上,還可以改。”賈竹桃說道。
許狂歌哈哈笑了起來。
“不改了!長生這名字挺好的。”許狂歌握住長劍,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我以長生問長生,不是挺有意思的嗎?”
賈竹桃念叨了幾遍,點了點頭。
聽許狂歌這么一說,長生這么名字,好像聽著也不是很土了。
皮衣男人和羅旋并肩站在一起,眼神銳利。
“小哥,真不要我幫忙啊?!”孫銘又問了一遍。
許狂歌沒握劍的那只手擺了擺。
“幫什么忙啊,一個非主流,一個螺旋腿的,我要是連他們都打不過,我也不好意思混了。”許狂歌非常嚴肅說道。
孫銘哈哈笑了起來,又看著皮衣男人和羅旋,說道:“你們兩個人欺負一個,就沒覺得有些不要臉嗎?”
羅旋嗤笑著說道:“我可沒說不讓你幫他啊!”
孫銘更憋屈了。
他的意思也不是這個啊!
其實,他也看得出來,許狂歌這一次要對付的兩個敵人,都不是普通人,大概就是之前許狂歌和他說過的修煉者了。
這要是普通混混打架,他覺得自己的戰斗力還是可以的,但是真遇到練家子的,他也知道,自己這點能耐完全派不上用場了,真要挽起袖子上場幫忙,后果就是不但自己幫不到小哥,反而還會拖后腿。
畢竟,自己可是連那個石樂志都打不過的……
但是,石樂志在小哥的面前,連還手的機會都不曾有過。
他卻發現,此時的許狂歌,在面對面前這兩個男人的時候,表情卻沒有之前那么輕松了。
反而表情都有些凝重。
“許兄弟,若是你輸了,你就答應和我做交易,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這一點你可以放行,如果我輸了,我轉身便走,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如何?”羅旋說道。
許狂歌并沒有著急應下,而是伸出手,指了指賈竹桃。
“還有她。”
羅旋微微一怔,笑著說道:“那是自然,這是我們家以前就和她說好的。”
說完這番話,他又看了眼賈竹桃,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笑容。
“竹桃,其實我也沒想過,非得逼迫你嫁給我,哪怕你真的不愿意,我也就算了。”羅旋說道,“我和你說這些,倒不是想要放棄這一場比斗,打是一定要打的,我總得讓你知道,其實……我也不是那么窩囊沒用。”
說完,他怒喝了一聲,渾身氣勢陡然攀升。
賈竹桃反而有些愣神了。
她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狂歌嘆了口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八個字,倒是說了不少道理。
如果羅旋真的是那種卑劣狡詐的人,這么多年過去了,若是想要做些什么,恐怕早就已經得手。
現在,賈竹桃不還是好端端的嗎?
不過這些話,許狂歌也不會去說,哪怕是孫銘情感上的問題,他都沒有多說什么,更何況是賈竹桃呢?
世上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不管羅旋人品如何,但是有一說一,他對賈竹桃,或許真的是情真意切。
不過這些事情和他倒是沒有任何關系了。
皮衣男人先朝著許狂歌沖了過來。
許狂歌仔細觀看一番,發現對方的步法看著倒是有些玄妙,眨眼間便到了許狂歌身前,同時一拳回了過來。
拳風拂面,如冰霜結刃。
對方實力強悍完全在許狂歌的意料之中。
羅旋原本便是個外家五重高手,這找來的幫手哪怕不如他,也不會相差多少,可現在看來,對方這一拳之力,恐怕有了六重高手的實力,由此其實可以看出,羅旋并不是個蠢人,相反的,他也有自己的聰明,比如明智,就是他最大的聰明。
在得知許狂歌斬殺了單乾坤后,對方便在最短時間內分析出了許狂歌的實力,然后得出來了一個結論。許狂歌的實力,在他之上!
至于找來幫手會不會顯得自己丟了面子,落了下風,他并不在意。
只有活下去,才有資格議論這些。
如果不是因為手中有長生,許狂歌對付皮衣男人和羅旋的二人聯手,其中難度確實很大。
畢竟現在的他也不過只有六重高手的實力。
可現在,許狂歌有長生!
一個劍仙,有了劍,那便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手中長劍毫不留情徑直刺出,如斷堤之水滾滾而逝。
但聞劍風陣陣,如萬馬奔騰入敵城!
這一劍,皮草男人不敢硬接,猶豫了一下,立刻側身躲過,同時又是一拳揮出。
在皮衣男人揮拳砸來的時候,羅旋同樣從另一個方向朝著許狂歌奔殺而來,兩人位置不同卻相呼應形成合圍之勢。
賈竹桃和孫銘,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許狂歌不退,反進,氣勢再次攀升,手中長劍揮出一縷劍氣,衣袂飄然。
一劍立出,雖不見劍光閃爍,卻感到劍風過大崗。
千軍萬馬奔騰來,
我以一劍蕩太平!
“滾!”伴隨著一聲怒喝,許狂歌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先朝著皮草男人沖去,手腕翻轉劍氣沸騰,帶著一股決然殺意一往無前。
“讓你非主流!?”許狂歌又一聲怒喝。
劍刃當躲不能躲,皮草男人手臂完全被一劍貫穿。
鮮血汨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