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曼笑嘻嘻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賈馬爾,
“天道……好輪回?”
“我是為了救你命才受的傷,你就這樣謝我?”
“哈哈開個玩笑,不過我聽鮑里斯說了哦,你是為了救卡琳娜姐才受傷的。”
“那也是在找回休眠倉的途中受傷的?!?p> “我知道我知道,要不是你們救我,我早就被埋土里了?!?p> 6月21日的時候,卿曉蘭和葉卡捷琳娜去了阿爾丹要塞,當然她們去那里不是為了戰斗,而是出游,這是蘇將軍之前就給他們許諾好的。
蘇將軍從不賴賬,否則他就成不了眾望所歸的將軍了。
賈馬爾因為受傷自然是沒法與姑娘們一起出游,阿特曼雖然已經痊愈,但是他決定留下來陪賈馬爾。
于是出游的隊伍就變成了鮑里斯,丹特,葉卡捷琳娜,卿曉蘭和常煊倆。
常煊倆也放了一天的假,在前一天她探望賈馬爾的時候,賈馬爾告訴她出游的事情,然后葉卡捷琳娜就邀請她一起去了。
鮑里斯原本對出游并不是很感興趣,他這個年紀的人,沒心思和小姑娘們鬧騰。
但卿曉蘭說賈馬爾去不了導致她們缺個司機,所以鮑里斯就跟著來了。
于是鮑里斯拉上了丹特,丹特實際上也就三十多歲,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和大他幾十歲的鮑里斯很聊得來。
當然鮑里斯原本是想去找斯諾博士的,但是自從博士得到了休眠倉之后,他就再也沒離開過醫院。
山姆去孝敬他父親去了,鮑里斯這才知道,山姆居然有父親還活著,在這個時代,他那一代人,有長輩在世實在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鮑里斯把自己偷偷藏起來的醫用酒精兌了水,灌進了一個伏特加的瓶子里,然后給了山姆。
本來他是想找斯諾要一瓶酒精的,但是斯諾一直在醫院里忙的不亦樂乎,他也就不好意思貪污公共財產了。
拜此所賜,他只好自己少喝一點,至于戒酒什么的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三個女孩子并排站在河邊,三種不同的發色搭配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常懸梁,你的頭發為什么是藍色的???”
卿曉蘭問道。
“呃……說起來比較復雜,大致就是因為我是適格者嘛,然后再加上曾經年少……”
“嗯?什么意思?”
“總之比較復雜,反正就是我一開始不是藍色的,后來變成了藍色。”
不僅是頭發,常煊倆的眉毛也是藍色的,只不過她眉毛比較淡,因此顏色并不十分明顯。
常煊倆的頭發之所以變成藍色,只是因為她想。
普通人光靠想是改變不了自己的外貌的,但是常煊倆可以。質場是可以影響基因的,適格者們多多少少都會控制自己的質場,更何況常煊倆是適格者中質場極強的那種人。
當然其他的適格者都沒有改變自己發色的能力,質場的強度并不代表運用質場的熟練度,更何況不同的運用方式之間差別很大,這就好像同樣是射擊,槍好不代表用槍的人就是神槍手,而不同類型的槍,用法也是天差地別,不可一概而論。
幾乎沒有適格者會專門嘗試用質場改變自己的發色,常煊倆這樣做,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另一邊,葉卡捷琳娜開始關注起卿曉蘭的頭發,
“曉蘭妹子的頭發也很好看啊,烏黑發亮的,讓人好想捋一下?!?p> “我嗎?我的發色只是普通的黑色啊,其實我倒挺羨慕你的金發的?!?p> “我也只是普通的黃頭發啊,而且我的頭發好粗糙,不像你的那么亮。”
“嗯……不過你有沒有發現,常煊倆的頭發好像……是半透明的?”
卿曉蘭盯著常煊倆的頭發看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卿曉蘭自己的頭發是典型的華夏族發色,烏黑發亮,在陽光下如同抹了一層油一樣;
葉卡捷琳娜的頭發雖是金發,但是比較暗淡,并不反光;
常煊來的頭發和她們的都不一樣,她的頭發不僅發色很稀有,而且發絲晶亮,一頭秀發披肩而下,雖有厚厚的一層,卻隱約可以透過頭發看見背部。
“好像真的是誒……常煊倆你自己知道嗎?”
“呃……其實之前不是這樣的,我也是來到遠東基地后才發現的……”
三個女生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時而歡聲戲謔,時而搭肩細語,清脆的笑聲如同春天里的鳥兒們,在枝頭歌唱。
另一邊,兩個老男人的劇場則顯得有些油膩,
“咋樣啊小伙子?看上哪個了?讓老頭兒我給你搭個橋。”
“左邊兒的?!?p> “左邊兒的幫不了你。”
“我就知道你得這么說。”
“嘿呦那你還敢說,我總不能把閨女往外推吧。”
“她又不是你閨女。”
“勝似閨女!你就知足吧,不攔你都算好的了。”
“唉才子有意佳人無心啊?!?p> “臭美個屁,你就一修補匠還才子……等你修煉到蘇老師那種程度再說吧。”
“那曉蘭都成大媽了……”
鮑里斯和丹特坐在離河畔較遠的地方,看著河邊嬉戲的三人。
鮑里斯嘴里叼著一根草,假裝它是一根煙,好解一下煙癮。丹特躺在草地上,這個年輕人,沒有把視線放在三個女孩子身上,而是游離向天空。
天空流云淡淡,聚散不定,縹緲不明,亦如他背井離鄉的前半生。
“小伙子,想家了吧,還是想父母了?”
“都想,你怎么知道的?”
“廢話,河邊三個漂亮姑娘聚一塊,你一年輕小伙子不盯著姑娘看,卻在這愣神看云,還能想啥?!?p> “這都能看出來?但我又不是色狼。”
“這跟是不是色狼沒關系,年輕人是個男的都會在意的,正大光明看姑娘們玩耍有啥問題?”
“好吧,我確實挺在意的。”
“對吧,三倍的眼福怎能錯過?!?p> “我爸以前也這么教我,但是說實話,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姑娘們有什么好看的。直到……”
“遇見卿曉蘭?”
“倒不是,我在十幾歲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姑娘,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她就死了。”
丹特訴說著往事,他只是淡淡的說著一段歷史,而掩蓋了這段歷史中所有的喜怒哀樂。
“這樣啊……”
鮑里斯聽后嘆了口氣,在這個時代,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老頭兒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喜歡過一個姑娘,是個共和國人。”
“后來呢?”
“后來我和她在一起了。”
鮑里斯也和丹特一樣躺在了草地上,瞇眼望著碧藍的天空。
“如果我們現在還在一起的話,我們的孩子,也該有卿曉蘭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