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祖的保鏢,并沒有繼續(xù)自己本來要做的動作。
因為,楊繼祖給了他一個等會兒的眼神。
過來的人,是一個跟方莫等人差不多年輕的男人,他進來之后,便哈哈大笑道:“哎呀,咱們同學(xué)在這里聚會,可是有點狹窄了,還是找這里最大的房間吧。那個,班長,你安排一下,待會兒大家AA,別讓誰單獨買單,挺貴的,不是嗎?”
“哎呀,這不是女神嗎?你果然來了啊,可惜另外一個女神沒有來到。”
“這是……方莫嗎?”
“哎呀呀,幸會幸會!”
他徑直就走了過來,抓住方莫的手之后,他就低聲道:“同學(xué)聚會,別鬧的太僵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待會兒問我,再不行,就問楊大少,我們兩個都可以給你一個明白的。白玉清,她不說那是她的問題,她可能是不想打擊到你,我們就不同了,我還巴不得你被打擊的一蹶不振呢!”
說完,他就一巴掌拍在了那個保鏢的身上,哈哈笑著道:“這誰啊?怎么不像是我們的同學(xué)啊,還是說,我已經(jīng)忘記了一些人?”
每個班級里面,都有一個人是可以帶動氣氛的。
不論是其他同學(xué)討論,還是他自己靠著自己天生的氣場,反正只要有他在,就絕對不會冷場。
方莫曾經(jīng)的班級,自然也是一樣的。
面前的這個家伙,就是這樣的人。
他,跟方莫同時追求過葉傾城,但是最后,他卻老老實實的退卻了,據(jù)說是知道了葉傾城的家庭,然后被嚇得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了。
“你下去吧!”楊繼祖湊了過來,讓那名保鏢離開之后,他則是打了個哈哈道:“這是我的保鏢,我跟你牛老大可不同,輕輕松松的就可以將氣氛給調(diào)集起來,就找了一個機靈的保鏢來陪著。”
他瞬間就找到了一個借口。
只因為,面前這個人,他惹不起。
牛喙。
曾經(jīng)就是一個傳說的人物,每每出場,都帶著極大的氣場,當(dāng)初不論是其他的班級過來找麻煩,還是自己班級里面的事情,有一多半都是他來解決的。
手眼通天。
據(jù)說,他的父親好像是一條過江猛龍,在輝城,在整個省內(nèi)都打下了好大的一片基業(yè),傳言他們還是從中州來的,背后的勢力驚人。
當(dāng)?shù)氐臈罴摇埣叶疾桓艺腥恰?p> 至于鄭家……
兩者之間,好像沒有什么交集,但是聽說他們好像還是鄭家的座上賓。
這樣的人,楊繼祖可招惹不得,而且這牛喙還是家里的一根獨苗苗,他怎么敢招惹哦,他家里,可不僅僅只有他的。
地位,懸殊的很。
“唉,我也就這一點好了,對了對了,大家都快點去帝王包間吧,我之前跟老頭子來過一次,那房間才最適合咱們這些人啊。”牛喙哈哈一笑,轉(zhuǎn)而拉著方莫便往外面走。
他是聽說了,方莫在這里搞個別。
以他的作風(fēng),此時自然是要拉著方莫離開的。
方莫并沒有掙扎,跟著也就走了出去。
他不是說非要搞什么別扭的,只是因為楊繼祖來了之后想要掌握全場,因此他才不動的。
并沒有其他的原因。
就這么簡單。
也是他隨心所欲的一種表現(xiàn)了。
“特么的,不識抬舉!不給我面子,居然給牛喙的面子!”楊繼祖望著方莫的背影,氣的直咬牙。
本來,他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的,可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牛喙這么一鬧騰之后,加上方莫的突然離開,可以說他已經(jīng)快速的落在了下風(fēng)。
幸虧的是,白玉清還在。
他連忙再度拿出了紳士風(fēng)度,對著白玉清道:“請……”
“不必麻煩了,我隨便一點就好。”白玉清根本就沒有要跟他接觸的意思,站起來就一起走了出去。
其他的同學(xué),都閉上了嘴巴。
此時的他們,真的有點不知道要找誰了。
也正在此時。
那個之前跟方莫說過話的女人,第一個就站了出來:“楊少,您這邊走,他們不懂規(guī)矩,我還是懂的。”
靠人家吃飯的,總是要給點臉的,再說了,她本來就有求于人,這姿態(tài)……
要不要其實都一個樣子。
要姿態(tài),就代表著沒了飯碗。
不要姿態(tài),飯碗可能更加的新,更加的沉重,更加的華麗,傻子都知道怎么選。
這,就叫利益相關(guān)。
有了這么一個臺階,楊繼祖就輕松多了,他擺了擺手,道:“行了,不用管我,我總是要把這里給擺整齊的,萬一要是有其他的客人來了怎么辦呢?別人沒素質(zhì),咱們可不能沒有。”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連忙都走了過來,將一個個的凳子擺整齊。
稍稍地,楊繼祖拿回了一點主權(quán)。
同學(xué)聚會嘛,不外乎就是一個大型的裝逼打臉現(xiàn)場,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哪怕是古代,也同樣是這樣的,要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那么多宴席之上傳出來的各種佳作了,都是因為想要出風(fēng)頭,裝逼打臉……
這其實是一種很典型的心理活動。
簡單來說就是。
那些地位稍稍高了一些的人,很想表現(xiàn)自己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拿著一個芝麻的他們,可能會放出如同西瓜一樣巨大無比的場面。
為的,就是把曾經(jīng)同一起跑線的其他人,給壓制下去。
這邊是楊繼祖在不斷地將自己展現(xiàn)出來,甚至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完人。
另外一邊的氣氛,可不怎么好。
方莫這次沒有坐在主位上,他就坐在牛喙的旁邊,盯著對方道:“說說吧,傾城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她的家世,又如何?”
“這個……”牛喙抿了抿嘴,見到周圍沒有人,他悄悄地開口道:“中州,葉家!”
“我就只知道這么多,具體的,你要自己去打聽了。”他說完了之后,便對著方莫勸慰道:“我說你啊,這么久了,也該放棄了,那不是咱們能夠高攀上的,我承認你現(xiàn)在的氣度跟之前發(fā)生了變化,相信也有了一點小成功,但是,對于人家來說,就只是一個芝麻粒大小而已,我們家怎么樣?還不是在人家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了。”方莫擺著手,拒絕了牛喙的好意。
孩子都有了,他還怎么辦啊?
最最關(guān)鍵的是。
前世就算是錯過了,這輩子總不能繼續(xù)錯過了吧?
中州……
葉家!
方莫的眼神,變得灼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