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去燒了水。拿了毛巾蘸上冷水一并拿進內室。
從藥箱里找到體溫計。
冷毛巾敷在小姑娘額上,“一會醫生就來了,我們先量個體溫好么?”宴先生單膝跪在床側。
木識青翻了個身,表示拒絕。
“好冰,不要。”
“乖,量一下才知道。”
“不要。”將自己裹的更嚴實。
宴先生很后悔家里沒有溫槍,但是不可能任由被子里面的小東西就這么躲過體溫計。
心一狠,坐上了床,把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進自己懷里。
“小姑娘,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你自己把它夾在腋下,第二個,是我來幫你,我力氣很大,有可能會掐到你。”宴臨在木識青頭頂說著。
木識青不為所動,把被子卷的沒有一絲縫隙,額上的毛巾也被折騰掉了,只露出小腦袋,像個春卷,這個春卷非常得意,從頭到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內涵——有本事你就把被揭開啊。
小孩子都沒這么犟的。
但是木識青萬萬沒想到,宴臨很有本事。
他把她的被子揭開一個小角,強制性的逼迫她伸出一只胳膊,然后直接扣住她的腰和另一只被子里的胳膊,體溫計放在她腋下,再蓋住被子。
突如其來的冰涼讓木識青非常難過,滾燙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滴在宴臨的手臂上。
他是心疼的,可是他怕她燒的太高。
五分鐘后,水銀體溫計上顯示的溫度讓他眉頭皺的更深。
三十八度七。
高燒。
將這團小東西放回床上,重新洗了毛巾敷在額頭。
……
“宴臨,我到了。”
沈酬一身白大褂,火急火燎的走進臥室。
“看看她。剛剛量的,三十八度七。”
“先扶她坐起來。”沈酬用手比劃了一下,然后打開手提箱。
木識青本來就沒勁,剛剛的折騰更是耗光了她的精氣神,只好任宴臨宰割,被他扶在懷里。
沈酬和善的很,“小姑娘,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舒服的啊。”
“睡醒之后,傍晚。”木識青說的很小聲,閉著眼,也不知道問她的是誰。
“那個時候剛剛睡醒呀,是蹬被子了?”
“沒有,上午,淋雨。”
“誰讓你去淋雨的?”出聲的不是沈酬,而是宴臨,語氣很兇。
木識青覺得后背堅硬的胸膛討厭,特別討厭。
金豆子又一次簌簌往下落。
“來,張嘴,我看看嗓子。啊。”
木識青照做。
燈光晃進她的口腔。沈酬仔細看了看,關了燈。
“上呼吸道感染了。”
“我們再......”沈酬陸陸續續做完了幾項檢查,拿出了幾盒藥。
“這個給她吃。紅盒的一天吃三遍,白瓶一天一次。要是情況沒有好轉直接送到我那兒。
多喝溫水,飲食清淡,她體質應該比其他人弱一些,好好照顧著,這幾天懷川天氣不太好,別讓她再受涼。”
沈酬叮囑著宴臨,宴臨一個個記下。
末了,沈酬準備走的時候還是停了一會兒:“宴臨,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身邊有女孩子。”
他沒有回答沈酬,沈酬繼續說:“洛怡應該會,很難過。”
宴臨:“令妹與我無關。”
“你倒是撇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