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合拿著兩壇酒,搖搖晃晃地走向華山后山,又來到那間后院。
走到樹下的他也沒抬頭向上看,腳尖輕輕一點,就跳到那粗壯的樹枝上,屁股一坐,自顧自地喝著酒。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離合的右側才傳來輕輕的女聲:“你天天來,就不膩嗎?”
“美酒在手,美人在側,有什么可膩的?”離合笑著扭頭看著那個眼圈有點紅的女孩。
“明明穿著大戶人家的昂貴衣裳,說活怎么就像個地痞小流氓?”女子抬頭看著那個正在仰頭喝酒的男人。
“明明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怎么就在這里偷偷哭呢?多讓人心疼。”離合玩味地笑著。
而無痕剛想開口,離合又笑著連忙打斷她,“別急別急,我那就是個俗人,在城里我也算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和你講,那些你所謂的大戶人家的少爺啊什么,大部分都是假正經。”
“大部分都是和你一樣,像個流氓一樣天天在院子里左擁右抱嗎?”女子不再像之前那樣頹廢了,嘴角略微向上。
“我就是隨性,你看哪個小流氓晚上會來安慰一個哭鼻子的姑娘,況且還長的這么好看,真是小流氓早該把你吃干抹凈?!?p> “胡說什么呢你,誰哭鼻子......”無痕低下頭,不在看向離合。
“好好好,沒哭沒哭?!彪x合把酒壇放在無痕的面前,便不在說話。
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坐著,誰也不在理誰,這幾個晚上都是如此。
無痕很放心這個男人,她知道這男人的內心并不像他表現出來那樣,也算半個正經人,所以她睡覺的時候都很安心。
她很久沒睡的這么安穩了,但在他身邊,總覺得不會有什么危險。
離合看著那個睡著的女人,他能感受到她的疲憊,盡管掩飾的很好,但一閉眼后,那副疲倦勞累的模樣就完全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唉,也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
清晨時,那一縷溫暖的陽光灑在無痕的身上,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風,眼前的那個“小痞子”已經不見了,她似乎現在才想起來,那家伙今天好像還有比賽來著,對手還是......
擂臺下的群眾很瘋狂,加油聲、吆喝聲中間夾雜著口哨聲。
擂臺上,那個金衣少年,抬首挺胸地站在場地中央,似笑非笑。
另一邊,白衣書生手里拿著一把折起來的扇子,臉上掛著那副親近的笑容。
“小秀才,你的身體可還硬朗嗎?”離合把手里的酒壇往外一扔,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和手腕,坐在樹枝上一晚上的他現在覺得渾身不舒服。
書生搖了搖頭,然后露出可惜的表情,“真可惜,沒法和最好狀態的你交手,贏了也不光彩?!?p> “我狀態挺好的,美人在旁,坐了整整一晚上,現在可興奮了呢!”
一道金色虛影直沖書生,眨眼間來到書生面前,一道直拳伴隨著拳風迎面沖向書生,書生眉頭一緊,似是沒想到這人還有這么有精神,但絲毫沒有被眼前驚人的拳勢所影響,左手扇子一轉,手腕輕輕發力,以巧力迎接這攻勢。
眾人見那柄折扇平淡無奇,像是一碰就折般的脆弱,但近在咫尺的離合卻清楚的感受到沒這么簡單,那柄朝他揮過來的折扇帶著一股柔和的勁氣與兇猛的拳風相撞,離合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突然騰空起來,朝著折扇揮去的反方向扭曲身子,書生一見在空中毫無防備的離合,拳化掌,看似無力的一掌,實實在在地打在離合的胸膛上。
那軟綿綿的一掌卻讓離合飛出去七、八米遠,擂臺下的觀眾一個個都露出吃驚、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兩人的交鋒只有短短的幾秒,但只有少部分人看懂到底發生了什么。
倒在地上的離合爬了起來,別人可能不了解,但他卻很清楚剛剛發生了什么,那股奇怪的內勁讓他有一種極其難受的感覺,像是有一雙手掐著你的脖子,但卻還能讓你能勉強呼吸的感覺。
站起來后的他,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輕敵,因為他明白了一件事,這書生身體硬朗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