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霸道力量讓陳升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此人若是成長下去,日后恐怕會成為虎煞堂的大患。
鄭元也看出了這一點,他瞥了一眼身邊那人,嘴唇微動:“留下他們,死活不論。”
“是。”那年輕人一身紫衣,臉色沉郁,動手起來毫不留情,他手中長槍刺出,猶如毒龍出海,迅猛霸道。
陳虹看出對方實力不凡,要率先出手,替秦天攔下一擊,然而本就已經受傷的他根本沒有太多的力量,被長槍掃中肩膀,鮮血濺射,被挑飛了出去。
“陳師兄!”秦天上前扶住陳虹,此刻陳虹的臉色很難看,他本就虛弱,那一槍的力量又十分霸道,陳虹如何抵擋?
“師弟,你先走,我來斷后。”陳虹催動體內靈氣,一道淡淡的拳印凝聚了出來,威壓散發開來,陳虹的身軀陡然震顫了下,嘴角有鮮血溢出,他已經是超負荷的催動力量了。
“陳虹,你想找死,我成全你。”葉冷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即使全盛時期的陳虹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受了重傷,更無法與他對抗。
“嗤!”葉冷手起一槍,利刃劃過虛空,撕裂一道槍痕,朝陳虹轟殺而去,陳虹眼瞳之中倒映著寒芒,這一槍,仿佛蘊藏著血色。
“師弟,走!”陳虹喝道,讓秦天離開,他一人留下。
然而,就在他聲音剛剛落下之際,眼前卻是閃過一道身影,迅猛如獵豹般,直接朝前方的葉冷撲了過去。
“鐺!”葉冷的槍狠狠的劃在了秦天身上,然而秦天眼中卻是掠過一道狠辣之色,他似乎根本沒有感知到疼痛,抬手直接將握住了槍尖,槍尖已經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直流,但是秦天卻絲毫不覺痛苦,他手猛的用力,槍尖都仿佛要斷開來。
“什么?”葉冷瞳孔瞪大,簡直不敢相信,他手掌用力,力量灌注到槍內,卻無法撼動槍分毫,仿佛他的槍已經被秦天掌控了。
“砰”的一聲巨響,秦天一只手握住槍尖,竟然直接將槍桿震斷開來,葉冷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狼狽無比。
“這家伙……”葉冷不敢相信秦天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連他都不是對手,就在此時,秦天手中出現了一支筆,那是雪狼刻陣筆,只見秦天手掌在虛空連連劃動,一道道靈線勾勒相連,不到三息的時間,便化為一座巨大的靈陣。
“玄光靈雨陣!”
秦天大喝一聲,袍袖揮動,玄光靈雨陣直接朝前方的葉冷沖去,那股可怕的威壓使得葉冷臉色劇變,不只是他,就連后面的鄭元都是一樣。
“那是二品靈陣,而且還是二品頂尖靈陣!”鄭元大喝。
葉冷不敢硬接,身形暴退而去,虛空中有著驚雷之聲響起,隨后便是有著一道道如鋼針般的細雨紛紛落下,壓迫感十足,鄭元等人只敢朝后方退,不敢朝前方繼續沖了。
“我們走!”秦天見玄光靈雨陣起了作用,低喝一聲,和陳虹一起往山脈之中跑去。
此刻秦天和陳虹兩人所剩的體力都不多了,跑的速度很慢,鄭元眼中噴火,想要上前攔截,但是玄光靈雨陣威力不俗,縱然他能夠破解,也需要一段時間。
“可惡的小子,我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鄭元暴喝。
“給我快速破陣,那兩個家伙受了傷,一定跑不遠!”
鄭元身后,幾名實力強橫的虎煞堂殺手迅速上前,他們無懼死亡,直接沖入大陣之中,試圖以最快的速度破陣,只要陣破了,秦天和陳虹便是死路一條。
而今,秦天和陳虹往山脈深處而去,兩人相互攙扶著,都快體力不支了。
“師弟,你怎么樣?”陳虹口中喘著粗氣看向秦天,只見秦天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狀態顯然不是很好。
不過秦天卻是搖了搖頭:“我沒事,師兄放心,只是體內靈力快耗盡了。”
說著,秦天喘了口氣,道:“這里離青陽書院還有一段距離,那些家伙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他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破陣,然后繼續追殺我們,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定然是逃不掉的。”
陳虹點了點頭,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這是事實。
“我們先找一個山洞休息會兒,我手上還有不少靈石,足夠我們恢復的了。”秦天道。
“好,就依師弟所說。”
陳虹摻著秦天繼續朝前方走去,兩人進入山脈深處,很快便找到一處山洞,確認山洞之中沒有危險之后,秦天和陳虹兩人便走了進去。
“給。”秦天從錦囊袋中拿出了上百塊上品靈石給陳虹,然后自己也開始吸收靈石中的靈氣進行恢復,陳虹也沒有多想,如今,先恢復靈力是最重要的。
上品靈石中蘊藏的靈氣很濃郁,因此秦天和陳虹兩人恢復的速度也很快,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秦天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暴躁起來。
這是要突破的跡象。
秦天睜開眼睛,眼眸中露出一抹喜色,心道一定是剛才戰斗加刻陣耗盡了體內靈力,而大量的戰斗也使得他突破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因此才有了突破跡象,吸收了那些靈石中的靈氣以后,他突破修為已經是水到渠成。
“嗡。”秦天沒有繼續壓制,而是選擇了直接突破,沒有什么風險,很快便是突破成功,修為達到引靈境六重。
修為突破以后,他的臉色也是好了很多,身上的氣息也凝實了,不像之前那般虛浮。
“恭喜師弟。”陳虹睜開眼眸,氣色也好了很多,他感應到秦天突破了,自然也為秦天感到高興,這個時候,秦天的實力強大一分,他們就多一分生還的可能。
“師兄感覺如何?”秦天問道,陳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體,道:“體內靈力已經恢復了六七成,只是消耗的體力暫時無法恢復,我天賦有限,距離突破還有一段距離。”
“師兄過謙了。”秦天笑道,能夠進入青陽書院內門之人,又豈能平平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