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云煙樓出來,陸虞靖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琥佩看在眼里,想辦法逗陸虞靖開心。
“小姐你看,那里有人在表演戲法哎~”
“恩。”
“……小姐你看,那里有人再賣狗,小狗多可愛呀~”
“恩。”
“……小姐你看,那里有賣冰糖葫蘆的,夏天就賣糖葫蘆真少見。”
“恩……恩?!糖葫蘆?走買兩根去。”
此時陸虞靖的吃貨本質突然顯露,剛才的不開心立馬全都拋之腦后,雄赳赳氣昂昂地沖著賣冰糖葫蘆的攤位就去了。”老板!兩根糖葫蘆,要現做的。“
賣冰糖葫蘆的老板,哪見過這陣仗,都準備推車跑了,聽見陸虞靖說的話,才冷靜下來。琥佩看到這一切,偷笑出聲。
陸虞靖聽到琥佩的笑聲,回頭看琥佩,問道:”琥佩你笑什么呢。“
琥佩含著笑意道:”就是感覺小姐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以前的小姐總是步步為營,處處小心,對所有人都表現的很有禮貌,但總讓別人覺得小姐不喜與人交流,不好相處,有隔閡,所以小姐一直都沒什么朋友。這些我都看在眼里,其實我也明白,作為當朝最有勢力的大臣家中的嫡長女,不能讓任何人抓住把柄,說出一個不字,但是我很心疼小姐,覺得小姐活得很累。可是自從小姐落水醒來之后,仿佛變了個人,變得很快樂,逍遙自在,活得灑脫。雖然我不知道這樣的小姐被老爺或者外人看到,會說些什么。但是我更希望小姐以后的日子過得都如此快樂。“
陸虞靖聽著琥佩這些真心話,眼眶有些許濕潤,沒想到琥佩對自己這么忠心,下定決心,一定要對琥佩好,更要對這副身軀負責。
”小姐,您的兩串糖葫蘆好了,四文錢。“
陸虞靖這才回過神來,偷偷擦干濕潤的眼睛,道:”琥佩付錢。“接過老板手里的糖葫蘆,隨手遞給琥佩一串,繼續往前走去。
陸虞靖帶著琥佩一邊繼續在街上逛著一邊吃剛才買的冰糖葫蘆,突然一批御前帶刀侍衛們由遠至近一邊驅趕街上的路人一邊喊:“太子與陸將軍遠征回京,閑雜人等速速退讓!“剛過去一批侍衛,后續又來了好幾批侍衛,喊著同樣的話。
“太子與陸將軍遠征回京,閑雜人等速速退讓!”
“太子與陸將軍遠征回京,閑雜人等速速退讓!”
“太子與陸將軍遠征回京,閑雜人等速速退讓!”
陸虞靖與琥佩被混亂而嘈雜的人群沖散,陸虞靖幾乎腳就沒著過地,硬生生的被擠到了一處閣樓的門前。御前帶刀侍衛們在人群前形成一條人形隔離帶,將街上的行人們擋在后面。清空出中央大道。
此時,陸虞靖腳下的地面震動了起來,陸虞靖向城門望去,卻被身旁的帶刀侍衛按了下去,說道:”太子爺豈是爾等這種人隨便看的?還不快點跪下行禮。“陸虞靖連忙學著身旁的人跪下向回京的太子行禮。
陸虞靖聽著地面震動聲音越來越大,實在忍不住好奇,偷偷地抬頭看了一眼,不看則以,這一看瞬間就被馬背上的兩人吸引住了。
左邊的戰馬通體淺金色,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再襯以彎曲高昂的頸部,勾畫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線。
再細看金色戰馬上的人,身穿犀牛皮金絲甲,金絲甲肩部位置鑲嵌睚眥,睚眥乃龍諸子中的戰神,后系一絳色的鶴氅。
此人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看上去不過十八又九,但這一雙眸子卻讓人看上去成熟穩重,沒有一絲年輕人的輕狂,反而多出了許多沙場上的血腥之氣。
右邊的戰馬跟在金色戰馬后方位置,但右邊的戰馬絲毫不遜色于左邊的金色戰馬,通體赤黑,冥冥之中有一種霸王之氣,仿佛擁有者便可安天下。
黑色戰馬上的人,身披鳥錘甲,甲內層用牛皮制成,外層為鐵網甲,甲片相連如魚鱗,箭不能穿透,制作極為精巧。雖與金色戰馬上的人看上去年紀相仿,卻不似那人如此老成,透露出專屬于年輕人的傲氣。
黑色戰馬的人看到悄悄抬頭偷看的陸虞靖,沖著她寵溺的笑笑。陸虞靖看到頓時渾身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心里暗自想:完蛋了,這不會是之前身體的情郎吧,我現在跑也來不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