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住手!”趙靜之驚慌失措的哭了出聲,“你們若是真的做出來什么事情…我娘和我爹…我們整個趙家都是不會放過你的!”
張費正呵張奇越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便只道“我們不動你,但我們毀了你的名聲也能替自己出這口惡氣!”
趙靜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們敢!你們好大的膽子!”嗚嗚咽咽的,又撲到馬車門前的錦簾處,死死地向外擠,但是手腳都被綁著,一時間竟無處可逃。
“趙小姐,你也消停點吧。”張奇越一把拽住趙靜之的領子,手之所及是一片膩滑,便忍不住扯了趙靜之的外衣。
“你可知…你自己在做什么?”趙靜之已是無力掙扎,喘著說道。
“我們當然知道”張奇越嗓子尖利,看著縮在角落的玲瓏說道“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還不如撈點痛快的。”
張費正捂著腿傷,迫不及待的把玲瓏拽到自己面前,不顧玲瓏的哀求,強硬的做起了那事來…
張奇越心思深些隱忍著,把趙靜之拉了回來,強扭著她的臉,問道“看見沒?再叫,就是你的下場。”
趙靜之憋著哭腔,不忍再看玲瓏,喃喃道,“只求你放過我了…”
張奇越看著張費正那邊已經差不多了,玲瓏早已哭的不省人事,便扒了趙靜之的衣裳。
柳冕英這邊在暗中盯著,便知這賊人也是有分寸的,明白自己方才的囑托沒有白說。
黑暗中,趙靜之身上一片雪白顯得觸目驚心,雖然沒有被逼的如玲瓏一樣,但也嚇得暈了過去,柳冕英來了跟前命人收拾了一下,絲毫不避諱下人們,他要做的,就是讓趙靜之這毒心遭到報應。
一盆冷水潑上來,玲瓏意識漸漸恢復,只覺得身下如同撕裂了一般的疼痛,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無力承受這樣的事情…
“方才張奇越和張費正已經交代了事情,我是想問問,你有什么要說的?”董氏安頓好璚英后便囑托著人看著,自己連夜審問玲瓏和趙靜之。
燭火一明一暗地跳動著,照的整個屋子更加陰寒,玲瓏看了看周遭一張張冷漠的臉…這就是害人的下場嗎?明明自己也是被威脅的啊…
“奴婢名叫玲瓏,本是趙家打雜的丫鬟,約莫半月前被小姐身邊的貼身姐姐叫去,說是有事要對我說。”
玲瓏閉了閉眼,萬一這些人能幫著自己一點呢?
“奴婢自小家境貧寒,家里娘一直病著,弟弟也沒錢進學,小姐和張小姐便以此相逼,若是奴婢不配合的話,便要斷了娘和弟弟的路…”
“于是便幫助奴婢混進鹿鳴宴中,還給了那包藥…說是只需要加進柳小姐的茶水里就好。”
玲瓏此時心里千悔萬悔,哭著說“奴婢知道自己賤命不值錢,但是奴婢愿意改過,只求…娘和弟弟安好…”
董氏冷冷的看著玲瓏,心里卻不是滋味,語氣有些復雜道“你若是直接將這事端了,那趙靜之能奈你何?難不成能追著你娘和你弟弟?”
“可是…若奴婢直說,又有幾人會相信呢?”玲瓏癱在地上,止不住的發抖道。
“也罷,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害人了便是害了的,就要承擔后果,我是一定要替我女兒報仇的,你可明白?”董氏厲聲說道。
“奴婢明白…奴婢只求夫人高抬貴手,放了娘和弟弟。”
董氏沉口氣道,“這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這報應就要由你來償了。”柳家一向公私分明為人正直,拿捏事情也是有分寸的,這便是在寬容之處。
柳冕英不服道,“娘,可是妹妹差點因為她…”
董氏揮了手打斷他,“冤有頭債有主,她自己擔著這后果足矣,真正該罰的是那幾人…”
董氏吩咐安頓了玲瓏的家人,又把她賣在滿是腌臜的過客的青樓窯子,才算了結了玲瓏。
至于張家那位…董氏是一點都不用在乎的,直接讓柳冕英帶了一眾下人們闖了張家。
柳冕英也是終于審問出了這背后出謀劃策的人。誘哄著趙靜之做手腳,找了遠親張費正張奇越來引辦此事,張韻小小年紀便這等陰毒之心,罪大惡極,才不可饒恕!
柳冕英帶人浩浩蕩蕩的到了張家門口,直接砸開了張家的門,張家就是個六七品的小官,張老爺認出來的是柳冕英,便不大敢動手。
只是披著外套,趿著布鞋便匆忙問道“大半夜無故闖人家府,還有沒有規矩了?是為何事?”
張夫人也慌忙地跟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啊,非要這般強硬,是有什么誤會不成?”
柳冕英命人直闖張韻的院子,把還坐立不安等著傳信的張韻當場抓了,又走進張韻院子里好一通燒砸,直直毀了整個院子。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么?”張韻一看趙靜之遲遲不來傳信,便知大事不妙,本是想了撇清自己的措辭的,卻直接被人二話不說抓了起來,院子里也被砸的是一片狼藉。
“你們深更半夜闖進女子閨院是什么規矩?”張韻被人拉著,大喊道。
“規矩?”柳冕英冷笑道“張小姐還是對張老爺和張夫人講講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吧!”
“我能做什么事情?我什么都沒有做…”張韻心驚膽戰的辯解,就算出謀劃策的就是她,也沒人能指正啊,只要自己死不承認,也沒人能說什么!
“我什么都沒有做!”
“哦?”柳冕英心中更氣,這等毒女竟能厚臉皮至此!
“難道害趙小姐險些失了貞操的不是你?”柳冕英咄咄逼問。
“趙小姐?趙靜之?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對她做啊!”
柳冕英看著張老爺和張夫人“果真如此?”
“我只是提示了趙靜之一二罷了,沒想到她自己居然跳進坑里了,她自己害自己,又與我何干?”張韻扭頭道。
“是這樣嗎?趙小姐?”柳冕英命人把一直在后面聽的趙靜之帶了上來。
“張韻啊…”原來自己也是被利用的那一個…“你好狠的心…”
“這么蠢了還想害別人…真是活該被抓。”柳冕英嘲諷道。
“張老爺張夫人,事情你們應該聽明白了。”柳冕英不想再痛張韻廢話,“今晚我就是砸了這張府,也要罰這張韻不得好死!”
張老爺納了不少姨娘,不受寵的女兒也不止張韻這一個,現在也明白是爭不過柳家的,只好默許了這等恥辱。
“老爺!”張夫人看著女兒受此侮辱,道“韻兒犯了什么錯也不該叫人大半夜拉走啊!女兒家的面子就不要了嗎?”張夫人哭道。
“她害人匪淺,這般也是自找,難不成你是要與柳家作對,為了這么一個女兒,賠了我張家不成?”張老爺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