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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孩的惡作劇

(24)-除了會意的微笑,還要新鮮的面包

好女孩的惡作劇 一始而終 9052 2021-03-02 14:07:09

  一個靠譜的男人遇見一個靠譜的女人,往往就會像金剛遇黑妹這樣,很早就能把終身大事定下來,起碼他們給我的是這樣的感覺。然后你會想,僅僅是因為靠譜嗎?也許他們對待感情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認真,但這也要等到他們分開的那一刻才能定奪。而如果他們一直走下去了,即便苦難,疾病,現實社會下種種誘因也沒能將他們分開,那時我才會認為,這是靠譜的男人遇見了靠譜的女人。

  接著我會想,我和趙莉,我們是靠譜的嗎?我心中長久保留的情節,學校里結識的感情,很難永遠走下去。

  那天在趙莉家超市外遇見的那個男人,在我心中變成了一個始終難以解開的結,因為我的不敢面對。當然不會去找趙莉來澄清,我逃避了,把他擱置在心底,四下無人的時候再拿出來曬一曬,想一想,僅此而已。從那以后,他沒再來過,似乎總是我與趙莉的感情出現難點的時候,他才會出現,而當我們快樂的像孩子兩小無猜時,他又消失完全不留痕跡,也僅此而已嗎?我迷惑。

  寒假里,回家的弟兄們大都忙著各自的生活,來唐山之前的小圈子。老楊時常在QQ空間上感嘆一下找個好女人怎么這么難,而流氓干脆把天底下的女人全罵了個遍。磊哥像舍長似的消失了蹤跡,不知道在干什么,找他們時卻又總能找到,突然出來蹦出一句話。金剛時不時的曬一曬他跟黑妹的小幸福,而B哥自打上次來找我之后就再也沒來過,眼看,他跟思文的膩味程度就要被金剛跟黑妹超過了,他竟然無動于衷。我迷惑。

  阿路時常在QQ心情上感嘆,感嘆他坎坷又布滿荊棘的愛情之路,只是他使用的詞往往過于直白,了解他的人看了便知那是為她而寫,而那個她卻無動于衷,也許她根本就不在阿路的好友名列,好吧,我迷惑。

  我時常能感覺到趙莉身上映射出來一種小委屈,她一定希望我能夠為她做些什么,僅僅是為了她,而又從來不告訴我她心里希望我做的是什么。聰明的人不會等到對方開口就料事聰明的人會于先而把事情做到位,笨拙的人卻在等對方開口再盡力將事情做的圓滿。所以,我迷惑。

  快過年的那幾天,趙莉家的超市也歇業了,他們一起回到了距離我家只隔著幾座樓的家里,我不用再往林西跑,每天走著都能去她家。你會感嘆,這個世界真的很小,我們離得竟然這么近,各自在花花世界里走了一圈,竟又回到了身邊。我會認為這都是命中注定,起碼,像一個故事,還要繼續下去。

  天剛擦著亮,我穿上衣服,不等父母起來,悄悄的溜出來。風已不像入冬時那樣刺骨,而人們亦不愿在正月里早起。趙莉家雖與我家不在同一排,對于這樣的老式小區,在那個還沒有樓間距概念的時代下蓋起來的樓房,這點距離著實算不上什么。我夾緊身上還沒熱乎的衣服,走過一排小道,就到了趙莉家的樓下。眼下,沒有一家燈亮著。她家三層,與我家完全一樣的格局,如果我想在窗戶外給她一個驚喜,意味著我必須爬上三層頂,趴在她臥室窗外的房檐上,伸出一根竿子,釣魚似的,把魚餌甩進窗臺上她的懷里。只是那房檐伸出的有點多了。我又有些猶豫了,好吧,我拍拍胸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問過趙莉,我們為什么會分開,她說,因為我還不夠成熟,那么,現在的我夠成熟了嗎?

  太陽從東南方升起時,我撥通了趙莉的電話,剛起來的太陽,將陽光照在我身上,終于有了一點暖意。她說:“干嘛這么早打電話?”

  我:“你起來,把窗戶打開。”

  她:“干嘛啊,又看星星啊,后半夜跟前半夜不一樣嗎?”

  我:“這次不是了,你起來,打開窗戶看一看。”

  她:“唉,愁死我了。”

  然后我聽到了開窗戶的聲音。

  她:“哥啊,天都快亮了,有啥好看的?”

  我把挑起的桿放平,那是一只哆啦A夢的大布偶,她竟然喜歡哆啦A夢,其實我也喜歡,只是更喜歡他的百寶箱。很沉,桿都變彎了,然后我猜她一定看到了,我在等她說話。

  她:“張帆,謝謝你,謝謝你用這種方式,真的謝謝你。”

  我:“謝什么,好像我不應該似的。”

  她:“沒想到,你總能給我驚喜。張帆,我,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我:“既然這樣,你能不能先把它趕快拿下去,好沉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她:“我夠不到。”

  我用力把它甩起來,好讓它能像秋千一樣飛進趙莉的屋子。

  總算下去了,好歹可以歇會了。

  她:“上面是不是很冷啊?”

  我:“當然啊,風還很大,要不你讓我進去在你床上暖和會。”

  她:“除非你也能從窗戶飛進來。”我想起了李連杰的動作電影,雙手抓住房檐,像單杠一樣靠慣性甩進去,如果抓不住,那就不用下樓梯直接一層了。

  她:“快回去吧,挺危險的。”

  我:“不危險,為了你嗎,一點都不危險。”生活也需要儀式感。

  開始往下爬時,天已經大亮,我在想,多么希望趙莉能和我一樣,心理能得到滿足,或者說,這就是幸福感吧,而且滿滿的。

  你能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嗎!

  我編輯短信道,“我是多想鉆進你的被窩暖和會啊,眼下,我的被窩是又陰又涼啊。連這么一個玩偶都比我幸福啊!”

  她回復:“一點正型也沒有,要不要,我去給你暖被窩啊?”

  我回復:“哈哈哈,不用,喜歡就行了。”

  “當然喜歡。”

  愛情和女人需要儀式感,即使你覺得那很無用。

  然后她用了24個小時消化充滿在她屋子里的幸福感,我用了24個小時幻想我和她可能的未來。

  新學期伊始,阿路不必再去學校外的餐館打工,債務問題一解決,他立馬換了個人。從前那個,豁出命去往河北理工跑的小青年,先是變成拼命打工使自己麻木的小青年,又變成一有時間就往網吧跑的小青年。每周五晚上出門,一定要到周六才回來,拖著一身疲憊骯臟,滿身塵土與異味的身體,趁著周六下午無人,在學校澡堂里盡情揮霍那1塊錢帶來的快感,然后,又能變成一個干凈利索的好好青年,在籃球場上盡情揮灑汗水。

  好吧,說句心里話,我喜歡那個在籃球場上飛奔的阿路。

  直到有一天,突然出現在學校。他說,夜里,玩的有點困了,就直接爬在顯示器前睡著了,可是他忘了收回在電腦桌上還在充電的手機,然后,一覺醒來,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條數據線。

  他不再一個人去網吧通宵了。

  流氓還是跟他媳婦復合了,這也是從老楊口里知道的,漸漸你會發現,他不是不懂得用電話跟人聊天,不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只是不喜歡。然后老楊卻說,人家是靠行動追的女孩子,不像我,只會耍嘴皮子。接著,時常性的變成經常性的,在每天幾乎相同的時間段里,心不在焉的拿著手機跟我們打哈哈,一接到某一個人的電話就會轉身往外走,很長時間才會回來,一回來就破口大罵,跟女孩子聊天,真TM 的麻煩。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你猜不透他是為了某人而放棄自己的喜好,還是藏在心里裝嘴硬打死也不承認。然后我就會想,為什么老楊總是能看出很多我根本就想不到的事。也許是年齡問題,我根本就不夠成熟,也許是認識問題,我根本就沒把精力放在宿舍的兄弟們身上。

  磊哥同樣不再去校外打工,只有金剛在開學后還堅持了下來。然后,磊哥告訴我們,金剛打工,完全是為了黑妹。是啊,談戀愛,掙錢,還管飯,一舉兩得,多美的事啊。我們反而漸漸的關心起他來,因為,這個屋子里,在這個時節,他竟然是一個毫無情事的人,甚至連從前的花花草草都沒有。即便時常拿著手機也會跟別人用短信聊天,他也從不避諱,不是這個哥們就是那個哥們。也許吧,極度厚黑,能完全一點痕跡不留的把心中之事藏起來,不過,以我的認識,不像。要么就是,真的如他表現的一般,真真的沒有絲毫情事。

  然后,這么長時間來產生的一種慣性思維,一看到金剛的床位空著,竟然不是在學英語,而是在外面跟女孩子談情,怎么形容呢,英雄難過美人關嗎?她也不算美人啊,也許是荷爾蒙戰勝了理性。

  舍長是宿舍里唯一不曾改變的人,你幾乎見不到他會在某一個點拿著手機跟一些人聊天,他都是面對面的來,實打實的,看得見也摸得著。從入學的第一天開始,一直到現在,為什么永遠是宿舍黑燈前的幾分鐘才會回來,其實誰都知道,以致每當舍長從外面回來的時候,7個裸身躺在床上的我們一起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干嘛非要回來。回字要拐彎再拉長音。如果把舍長說急了,他也懟那些媳婦不在身邊的,一句,起碼我能摸得到。

  漸漸的,當我們發現我們完全忽視掉一個人的時候,竟然全都驚訝的尖叫起來,Unbelievable,B 哥干嘛去了。冷靜下來之后,你會發現其實很簡單,一定是跟思文在外面的某個角落里談情說愛呢,竟然把他給忘了,本來,他就是一個低調的人。外面的世界確實很精彩。

  老楊在感情的空窗期里竟然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幾個身上,誰又和誰媳婦口角了,誰的家鄉發生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有點風吹草動,總能立即進入他的慧眼。而且不光是我們幾個,張家口幫的,班里的,甚至于學校里的。誰和誰好了又分,分了又和,誰開始變得萎靡憔悴臉色蒼白,誰開始大批量的購買衛生紙,誰開始周五晚上出去周日下午回來,這個人的QQ 心情說的又是誰,看來看去,圈子也就這么大了。

  生活就這樣循環下去,也談不上什么出彩的地方,一點波濤或者荊棘都沒有,這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好讓你在某一天,突然從云端墜入深淵。

  好幾次,曾拜托兄弟們誰路過書市的時候幫我把《明朝那些事》的第七部買回來,必有重謝,他們不愛看的書,就是不愛幫忙買。我又一次懇求到,可是趙莉仍然沒有同意。

  好吧,我變得開始有些煩躁了,因為我很少會把看過的書再看一遍,而眼下,已經沒有一本沒看過卻又能入我口味的書了,我一下子失去了顏如玉,也見不到黃金屋了。

  舍長卻告訴我說,這是更年期前兆,他一邊拖著衣服,而我們全都瞪大眼睛看著他,舍長什么時候開始研究更年期了。他卻說,你們沒注意過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特別的煩躁易怒不安嗎?那是你們的生理期到了,不光女性有生理期,男性也有,女性表現在生理上,而男性表現在心理上。我們全把嘴張的老大,流氓說,那這是不是叫大姨夫。舍長滿臉詫異的看著流氓,轉身就去洗漱了。舍長生理健康的水平超過流氓了。

  書和女人不可兼得。

  對于這最后半個學期,我們決定把住了老久的宿舍內床鋪及箱子位置擺設改一改,一年半沒有動過了,這里儼然成了我們的臨時住所,半個小家。本來四個上下鋪,分置于四個角落,此刻我們把鋪與鋪之間的桌子、儲物柜、還有電視機,全集中在門口正對著的角落,也就是我跟舍長的床鋪位置。而我們四張床鋪,從門后的角落連續排開,分別是B 哥與磊哥床鋪,緊挨著的是流氓與老楊的床鋪,正好橫在窗戶前的是阿路與金剛的床鋪,最后是我與舍長的床鋪。從前,我跟金剛是隔著儲物柜的,而如今,他的枕頭就橫在我的鋪前。

  其實他們并不喜歡你,甚至會討厭你,尤其在你沒有了利用價值后,而此刻,大概是你能讓他們開心罷了。

  趙莉說,好運不會永遠跟著你,他會在你極度快樂的那一刻離你而去,瞬間把你打入谷底,這就是成長。我只希望它來的慢一點。

  在幼等教育學院上學的表姐,突然聯系到我,讓我跟趙莉過去,一起吃個飯。自打我跟趙莉確定關系,她沒過多久也在學校找了一個男朋友,然后我們過我們的,她們過她們的,怎么突然,反正有免費的晚餐。然后趙莉問我,要不要打扮的特殊點,我說,不用,跟上次一樣,又不是見父母,再說,表姐你也見過。

  她說,跟上次能一樣嗎?咱們倆都好了這么長時間了。

  我說,不一樣嗎?我怎么覺得都一樣啊。即便她對象也一起出現的話,也不一定拉。你想多了吧,就是普通的見面敘舊,沒什么特別的。

  一路她都顯得有點緊張,弄得我也怪怪的,氣氛,不對勁。

  我們在需要換乘公交的站點附近找了一家中國移動,我排隊交手機費,她說上廁所。我前后用了不到10分鐘,她竟然用了40分鐘,當她回來時我用詫異的表情看著她。她指著不遠處女廁所前排起的長隊,好吧,這是你們女性進化過程中最失敗的環節。

  她強硬的說:“你不服嗎?”

  “服服服。”

  “看你得瑟的樣兒。”

  其實,坐在屏幕前,敲打鍵盤的時候,才是我最快樂的時候。

  當表姐一個人出現的時候,我們終于釋懷。一個未曾謀面的姐夫,竟然給我們這么大的壓力。

  她說,“走,找個吃飯的地,邊吃邊聊。”

  趙莉打過招呼。我說:“不用這么客氣,她也大不了你幾個月,我都叫老姐。”

  她說:“大不了幾個月還叫老姐。”她把“老”字咬的特別重。我卻發現她有點特殊,哪里一定有問題。

  我們在學校西邊的居民區里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外面就是附近唯一的菜市場,這個點段,天開始漸長,人開始漸多。

  她突然抓住我和趙莉的手,很認真的看著我們,“你們兩個沒什么問題吧?”

  趙莉看看我,我再看看她,我們再一起看看表姐,我說:“你說對問題是指什么問題?”她看著我不說話。“沒有我們一直很好啊!沒有問題啊,她就是不喜歡我看書,我就是不想見她父母,除了這還有什么嗎?”

  趙莉用手掐了一下我的大腿。

  疼,疼啊。

  表姐看見我們打鬧,說:“那就好,沒事就行,記住,別得瑟。”

  趙莉向我做了一個鬼臉。這明顯是學我。

  我看看趙莉說:“哪敢啊!”

  “也是。”

  “表姐,你咋啦?發生什么事了?”

  “半年前,我也處了一個對象,外縣的,放寒假,我們就沒聯系,開學后幾天,我就納悶了,怎么也不找我,消失了似的,我就找他去了。他看見我,那表情就跟不認識我似的,我問他怎么不找我,你猜他說什么?他說,都快把我給忘了。當時,轉身我就走了,這都什么人啊,過了個寒假,竟然把我給忘了,氣死我了,就昨天的事。這種人,我還能繼續跟他好嗎?”

  我跟趙莉相視一笑,原來是這樣。姐夫夭折了。

  我說:“沒事老姐,天涯何處無芳草,這種男人,活該,他就進不了咱家的門。我們班上的那個小誰就挺喜歡你的,老是向我要你的聯系方式。自打你們宿舍姐妹一起來我們學校后,你們給我們學校的觸動可是不小啊,尤其是那些女生,真無地自容啊。都沒法跟你們比。”

  “張帆,這些其實都是次要的,感情好人品好才是主要的。”她說的好認真。

  然后她深情而有所思地看著我跟趙莉,又牢牢的抓住了我跟趙莉的手。

  “剛才你說誰看上我了?帥嗎?有照片嗎?”

  就請你給我一頓飯的時間。這一頓飯的時間,我跟趙莉就沒怎么說上話,好家伙,一張嘴不停說還不停吃,這種時候,傾聽就行了。看來也是心里憋著火,一肚子委屈,想找人說。要不難受。

  總之是免費的。

  我們在學院路與北新道的十字路口分手,表姐往北走就回學校了,我跟趙莉往東走,去坐公交車。

  我說:“好家伙,你注意沒她面前那碗湯在她說話的時候,長了不知道有多高,乖乖,突然發現表姐真能說。”

  “她也是心里憋屈的,找人訴苦,看來,你表姐特別的信任你。”

  “那當然,我們小學中學都是一個班,她當宣傳委員的時候我就是中隊長了,等她當上班長我就是體育委員了。我們一直處于權利的核心。”

  “那她怎么升了,你反而降了呢?”

  我想了想說:“中隊長跟體委應該是平職。”實際上這有些牽強。

  她無奈的看了看我。

  我說:“好吧,但這并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我說:“你是小學四年級轉校的吧!”

  “對啊。”

  “我怎么不記得你了呢?那個時候我是體委吧,好像也是中隊長,而且還升過旗。怎么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呢,咱們兩個班很近啊。”

  “那時候,你把精力全放在足球上了。”

  “啊我想起來了,還真是,那個時候每天放學都去踢球,連課間十分鐘也去,真是完全的投身于祖國偉大的足球事業當中去了。還不是那個時候有個日本的動畫片影響的,好像叫《足球小子》吧。”

  我看看她又說到,“這你都知道啊。”

  她嘆了口氣說:“好吧,其實我一直在離你不遠的地方,而你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我笑嘻嘻的說:“這是我說話的語氣,你又學我。”

  “還不是整天跟你呆在一起,耳濡目染。”

  我們上了公交車,而一輛小轎車,在車旁疾馳而過。

  夜色完全包裹著城市,而各式各樣的燈光又穿插點綴在城市中,使人們很難去注意到城市背后的黑暗,那是能壓倒一切的黑暗。46路公交車靈活的串行于車流中,不停地左轉右轉,如果你在地圖上俯視,46路車的路線就像一條很多級的臺階,在新城區串行時,臺階有律,而行駛到老城區時又變得傾斜錯落,當他不再轉彎后,我們下車了。

  我牽著趙莉的手,她緊緊靠在我右側。

  我說到,“累不累?”

  “有點,不過,好歹一頓大餐,也值了。”我們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要是咱們學校離表姐學校近點就好了,那就可以經常去找她了。”

  “那你能禁得住她們學校那么多美女的誘惑嗎?”

  我想了想說:“如果在我們確立關系以前,很難說,因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而我又很自卑。但是,在我們確立關系以后,我可以保證,向咱們學校四周所有的墓地保證。”這個時候,一只烏鴉突然在樹上呱呱叫了兩聲。一定是上次那只。

  趙莉看著我,而我看著樹,“接著說啊,保證什么?”

  “我保證,誰也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們一直走著。

  “我跟你說個事啊,上學期啊,咱們學校有個女的,但是我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我的手機號,給我發短信,說是喜歡上我了,要跟我談戀愛。”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當然不能同意啊,畢竟我已經有你了嗎,那女的怎么也不死心,我就堅定的告訴她,我跟她談戀愛,也一定是在我和你分開之后的事情,然后她就不給我發信息了。我絕對對你坦白啊,毫無隱瞞。

  趙莉說:“你要是敢背著我勾三搭四的。”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我本來也猶豫告不告訴你,就怕你生氣,要不就徹底忘掉,總感覺告訴你,也是對你的尊重,坦誠相見嗎。是吧。咱不生氣啊!”

  “看你表現的還不錯,給你個獎勵。”

  說罷,她從包里拿出一本書,第一眼還沒看清名字,我接過來時,借著微弱的月光,竟然是《明朝那些事兒》的第七部,大結局。

  “啊,我想起來了,一定是你趁我排隊,借著上廁所的空買的對嗎?我說怎么那么長時間。”

  “本來不想給你的,就想看看你小氣到什么程度,整天拿著我不讓你看書的事諷刺我,好在你那張破嘴嘮叨沒完的時候拿出來,專門堵你的嘴。”

  “我就這么點愛好,還老限制我,我這滿腦子的聰明才智,全集中在這些書里了,不看一看我就感覺我整個人都變得骯臟了,看一看頓時感覺我的心靈凈化了。我緩慢的上前一步,把趙莉摟在懷里,鄭重其事的說,是你,讓我的心靈又一次得到了凈化,奧,莉,說吧,無論你讓我上刀山還是下火海,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滿足你,奧,莉,今晚我是你的。”

  “好惡心啊你!”

  “奧,莉!”

  “好了好了,我什么也不讓你做,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害什么羞啊!都老夫老妻了,來,親一個吧,反正也沒人。”

  “不行,沒人也不行。”

  “來嗎!”

  “別鬧了,快走吧,都這么晚了。”

  “恩,好,聽你的。”我又牽起她的手,左手拿著書,原來書和女人可以兼得。

  我們一路快行,走至女生宿舍門口時,我對著即將離開的趙莉說:“莉,其實吧,還有一個事,就是咱們剛確立關系的前后,表姐學校的一個女生,也喜歡上我了,有一段時間,我不是經常往她們學校跑嗎,準是那會瞧見我的,表姐呢,想做媒來著,但那會完全沉浸于你的世界里了,就沒顧得上,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我覺得吧,還是告訴你好些。”

  說罷,她喊著我的名字,沖出來,要揍我,我快跑,趕緊回宿舍了。

  我,還會有比此刻更輝煌的時候嗎!!

  本故事純屬虛構,只有此處是事實。

  我陶醉在與趙莉的感情世界中,卻與舍長在宿舍樓門口撞個滿懷。他看見我一路興高采烈的往宿舍樓跑,他先說,我日,什么情況,我怎么會在這個時間的這個地方見到你,此刻的你不是應該脫光衣服躺在我的上鋪看我脫衣服嗎?

  我說:“我日,你就不能稍微的不那么循規蹈矩一下嗎,早幾分鐘或者晚幾分鐘,非要每天都是這么準時的回來嗎?”

  他想了一下說:“你大爺,我是正常的那個,而你是不正常的那個。”

  我又說:“whatever,難道我們非要在這里的這種狀態下聊天嗎?”

  這個時候,哐的一聲,宿舍看門大爺,把宿舍大門關上了,我跑過去,看門大爺正在門后鎖門,就在他扭頭的時候,從門縫里傳出了幾個字,“神經病。”

  舍長看看我,我也看看他。幸虧我們宿舍是在一樓。

  我們往外走,宿舍就在正門右手邊的第三個窗口的位置,很近,但是,窗戶上有金屬柵欄封起來了,我們進不去。我摸黑,在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砸向窗戶玻璃,緊接著是很刺耳的一聲,開窗戶的是金剛,他看見是我跟舍長在外面后說:“我日,我們都以為你們兩一起私奔了呢,還是給關外面了。”接著里面傳出很夸張的笑聲。

  我說:“少廢話,開門去。”

  舍長說:“麻利兒的。”地道的大北方話。

  金剛扭頭,沖著屋里喊,“B 哥,給外面那兩二貨開門去”,接著,從窗戶里又傳出其它人的笑聲,這次更夸張了。然后,一個人說了一句“我操”,從第一個字到第二個字,音調特別明顯的上升。

  金剛回過頭,沖我們說,B 哥去了。當的一聲,金剛把推拉窗戶死死的合上了。

  我看看舍長,舍長看看我,我們一起說,“至于嗎。”

  我們進了門,B 哥穿著三角褲一路小跑且脫鞋始終擦著地面,雙手交叉護在胸前,門外的小風颼颼的往里刮,接著又是“我操”,第一個字音調正常,第二個字音調拉的老高。

  我們一進宿舍,流氓招牌式的打坐在床鋪上,不用開燈就能感到他充滿挖苦的嘲笑表情,金剛回身扭頭看著我們,老楊跟金剛類似,阿路開著的手機正好吧臉部照亮,同樣等著我們進來,磊哥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頭。B 哥一個矯捷的逾越鉆進被窩。這氣氛就跟我與舍長剛從月球回來似的。

  流氓先說:“你兩啥時候這志同道合了。我心想他們這是等了好幾天沒有發泄的對象了,我兩撞槍口上了。”

  老楊說:“你們真讓我匪夷所思啊!阿路一陣極夸張的傻笑。”

  金剛突然說:“你們這是約的一個妹子啊,還是在一個地方約的妹子啊?”我冷一下發現,金剛徹底融入我們這個流氓集團的氛圍里。

  我看了一眼舍長,我以為舍長要說話,卻沒里他們,我也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不說話。我們邊脫衣服,他們邊作怪。

  老楊說:“這是咋了,不說話了嘿。”

  流氓說:“我操,讓女人收拾傻了吧?”

  阿路又是一陣傻笑。

  我們還是沒說話。

  B 哥說:“快幾把睡覺吧!”

  金剛說:“你大爺的不是你們刺激我的時候了?金剛也愛說臟話了。”

  老楊說:“你已經被我們挖掘的差不多了,我們對你已經放棄了。”

  就好象我跟舍長,正在被挖掘。

  這個時候,B 哥在被窩里放了一個屁。很悶又很響。

  我操,異口同聲。這時,我跟舍長正找臉盆準備洗漱。

  然后,他把被子撩開,只把屁股漏在外面。

  上鋪的磊哥說:“B 哥,你今天這是吃啥了?”

  B 哥說:“今天吃的就能到腸胃里嗎?昨天跟思文吃的火鍋。”他們一奇把“哦“字拉的好長。B 哥接著說,竟吃的肉,沒吃菜。他們又一次“哦”,這次哦字的音律拐了好幾個彎。

  我跟舍長光著膀子拿著臉盆往外走,故意把門開著,好快點發散掉B 哥屁臭。樓道里的燈光,能把還在打坐的流氓照亮,我跟舍長不回話,他們反而不知道說什么了。

  出了門時,聽到磊哥談了口氣,說到,“沒意思,還是刺激金剛有意思。”

  舍長卻小聲對我說:“你大爺的,天天刺激我。”

  我們回來時已經能聽見有人在打呼嚕,阿路的手機還在亮著,B 哥的屁股還在被子外。

  舍長向我做了個鬼臉,我穿著內褲就爬上上鋪。整理好褥子和被子,我把頭探出去,看著正側著躺著的舍長,我說,“晚安,親愛的。”

  他說:“我日,你咋這惡心啊!”然后他們打呼嚕的聲音更響了。

  我拿起手機,時間還不到十一點,給趙莉發了一條短信,內容是,我喜歡的是你,而且從來沒有如此確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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