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李薔十七歲生日,在歡送完最后一個同學后,張薔漂亮的臉蛋上不由得閃過一絲落寞,靜靜地看著桌子上擺放著同學送的精美禮物,心里說不上多開心,她一直期待的那個人沒能參加她的生日,這是她最大的遺憾。
愣愣坐著發(fā)了一會呆,李薔嘆息一聲,正要準備洗洗睡了的時候,窗外忽然刮起一陣涼風,樹枝“唰唰……”做響,窗戶也不斷地的發(fā)出“咯吱……”的聲音聽的人心煩。
李薔皺著眉頭,臉上閃過一絲厭煩,快步走過去,一巴掌將窗戶拍上,轉(zhuǎn)身離去,而就在她離開之后,風吹的更加猛烈起來,與此同時,一張慘白的人臉,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玻璃上,面無表情的盯著李薔的背影,最后緩緩消失不見……
市局,局長辦公室中,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手中一根香煙已經(jīng)燃燒到了尾,但他卻沒有一點察覺,反而是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文件,眉頭越發(fā)緊促起來,半晌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著眼前站的筆直的年輕警官,臉色沉重的說到:“這種案件事至如今,到了最后每次你一來,我都已經(jīng)可以預料到你要說什么……”
“但像如今這種滅事件,是第一次,也應該是最后一次。”陳局長拍著桌子,擲地有聲的說到,眉宇間的怒火幾乎已經(jīng)遏制不住。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整個世界就變了樣,各種靈異事件頻頻出現(xiàn),什么筆仙、碟仙自己作死的就先不說了,在某些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不斷出現(xiàn)的靈異事件,最后還是政府出面,強行按壓下來的。
而這些擺在明面上的還都好解決,那些隱藏在人們背后的各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恐怖靈異事件才是真正令人駭然的。”
“局長,我們已經(jīng)加大力度提醒市民,盡量杜絕所有有關靈異事件之類的游戲、物品等等。”
“但像大石村這種突然爆發(fā)出來的靈異事件,讓我們一切的準備工作,付之一炬,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我們的士兵不畏懼生死的考驗,也不能在上了……”說到最后,年輕警官剛正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沉痛之色。
這短短一月的時間,他們又何曾輕松半點,甚至要十倍于百姓,拿命去保護他們。
話到此處,整個房間頓時寂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局長才長長嘆息一口氣,臉上的皺紋好似在這一刻更多了,“立刻封鎖大石村,撤出所有警衛(wèi)人員……”
……
傍晚的山林,伴隨著最后一點余光消散后,整片樹林都顯得格外冰冷,蟋蟀、昆蟲等等聲音,應和著陣陣冷風組合成一個奇妙的交響團……
“老大,咱們還要走多久才能到村子里啊!”
“這破蚊子簡直要命啊!”一個剃著寸頭,穿的吊兒郎當?shù)纳倌辏话褜⒑谀樕系奈米右徽婆乃溃S手往身上抹了抹哀嚎到。
他真是后悔死了,在家躺著打游戲,喝汽水不香么?
他抽什么瘋要跟著老大來什么大青市,現(xiàn)在好了,他兩條腿都快走斷了,真是后悔死了。
“風非凡我都沒吱聲,你還好意思叫喚?”紫蘇一句話將少年的話憋在嗓子眼里,不過她也差不多到了極限,此時正艱難的攀附著一顆大樹上,也累的夠嗆。
自從他們領了這個任務,便是一直在倒霉,先是隊長他們的主心骨被臨時抽調(diào)出去,然后再是車子半道壞了,讓他們足足走到現(xiàn)在,現(xiàn)如今兩條腿都在打顫,這種情況,別說對付惡鬼,能不給人家送菜就是萬幸了。
“大家在堅持一下,那邊有處平地,我們就在那塊安營扎寨休息一下,明天在繼續(xù)出發(fā)。”傅青恒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對著身邊快累癱的隊員說到。
隨著他話音落下,所有人瞬間精神一振,疲乏的身體頓時有股力量涌出,風非凡嗷嗷叫喚著,沖著傅青恒所指的地方?jīng)_去,那股勁頭,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叫一桿人等嘴角都不由得抽搐,跟這二貨在一起,會不會影響他們的智商。
眾人筋疲力盡的將帳篷扎好,除了傅青恒和許彤兩人,其余人瞬間倒頭進入了夢鄉(xiāng)。
火堆燃燒著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火苗影影綽綽的照耀在傅青恒俊逸的臉上,許彤在他身邊借著火光從兜里拿出一張張黃符,貼在營帳的周圍,并且拿出一根紅線,繞著四周的大樹,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系上啞鐺,如此準備完畢之后,才湊著火堆稍稍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夜色越發(fā)的深沉,到了子夜時分,萬物皆寂,風吹樹葉亂……
叢林間,淅淅索索的聲音,仿佛是樹枝在地面摩擦的聲音……很小,悄無聲息的向著那簇星星點點的火光,蔓延而去……
一小撮涼風打旋似的吹過許彤的臉龐,那仿佛吹在人骨頭里,透骨的陰風瞬間如一桶涼水澆在他的心頭,雙眼瞬間睜開,頭頂一片發(fā)涼,想都沒想,身體下意識的滾向一旁,臉頰瞬間擦出血絲,整個一片盡是火辣辣的疼……
許彤蹲著身體,雙手觸地,一條腿微微彎曲,雙眼快速打量著眼前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