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祝唯一從房間里走出來,換了身干凈的衣裳,時隔五年,巴掌大的小臉也并非之前青雉模樣。
客廳內靜默的氣氛被打破。
溫衍白抬眼看向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祝唯一走過來。
祝唯一坐在溫衍白旁邊,捋了捋蓬松的長發,“媽,怎么過來也不說一聲?”
祝母笑逐顏開牽過祝唯一的手,臉上滿是心疼之色,“這幾年在國外受了很多苦吧,下巴都變尖了些。”
“還好啦。”祝唯一扯了扯嘴角。
即便過得不好,這不都堅持過來了嗎?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祝母面露難色,看了看旁邊的張姨,又看了看沉默的溫衍白,再看向祝唯一,“我們什么時候和衍白的家人一起吃頓飯啊,畢竟你和衍白是名義上的夫妻。這兩家人從頭到尾都沒見過面,會不會有些不妥?”
祝唯一朝祝母拋去個放心的眼神,肯定地道:“溫衍白會安排的。”
聽到了祝唯一的肯定,祝母也就松了口氣,拍了拍握著祝唯一的那只手的手背,“你們兩個要好好的。”
祝唯一點頭,“嗯。”
母女倆又寒暄了幾句,坐在客廳里聊著家常,說著近幾年的經歷,溫衍白不方便留這,便去了書房。
一刻鐘后,祝母和張姨起身離開。
剛送到門口,祝唯一準備關門,張姨轉身拉住了祝唯一的手,塞了張銀行卡,“唯一,卡里還剩點錢,自己留著用,別讓溫衍白發現了,遇到難事盡管跟我們開口。”
“張姨。”祝唯一為難喊了聲。
忽然張姨便注意到了祝唯一長袖下露出的紗布,將袖子往上拉上去了些,紗布還浸著點血跡,“你這手怎么回事?”
祝唯一下意識將手縮了回來,連忙打圓,“不小心摔了一跤,破了點皮。”
張姨遲疑了會兒,“那你自己小心點。”
送走了張姨和祝母,祝唯一合上門轉身進了書房。
一進門就聞到了股濃重的煙味,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煙霧繚繞朦朧了他的側臉,地上落了一地的煙頭。
祝唯一愣了下,強忍著那股刺鼻的味道走到他身邊,仰頭問他,“剛才我媽媽問你家人的事,你好像并不是很想回答,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溫衍白將煙掐滅,挪步將落地窗最靠邊的小窗戶打開,有些驚慌失措,像是個無助地犯了錯誤的孩子。
“我不想讓你們摻合溫家。”
溫衍白駐足在祝唯一身后,手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身,下巴擱她頭頂上,偶爾又蹭蹭幾下。
祝唯一低頭看了眼橫在腰上的手臂,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你的家庭是不是跟許熵一樣,很富有,擁有龐大的家族關系鏈。但就是不快樂。”
溫衍白錯愕看了看她,頷首地沙啞,“嗯。”
“渝城,對不對?”
“嗯。”
祝唯一莞爾一笑,明媚又動人,“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特別好看。”
溫衍白挑眉:“嗯?”
“我還記得你放學跟陸安延回家,我偷偷跟著你,然后某個不知名的前男友冒出來,我把人家打了一頓。”
“你知道嗎?即使我近視站在不遠處瞧見你的身影,你站在熙攘人群中,你像是會發光,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你。”
“你站在黑暗中閃閃發光,我努力朝著光走。意思是,你是我的光。”祝唯一抬頭看他,恰好撞入他深邃陰暗的眼眸。
他的眼里,有個她小小的倒影。
祝唯一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我不會介意你的家庭,我已經長大了,也該像個大人一樣學會善解人意。”
“嗯。”
溫衍白垂下眼眸下巴擱她頭頂上,“小仙女不需要善解人意,沒有普度眾生的義務。”
“我愛你,所以你不需要懂事,可以永遠活在我羽翼下。”
祝唯一忍不住輕笑出聲。
溫衍白問:“笑什么?”
祝唯一視線往前方高樓瞥,把玩著他的手掌,嘴角止不住笑意,“圈養金絲雀的那種?”
“圈養金絲雀,金絲雀會抑郁而死。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只養你一只金絲雀,給你造一片園林的那種。”
“煽情怪?”祝唯一笑吟吟抬起頭。
溫衍白愜意闔上眼眸,嗓音淡淡地道:“我在。”
“等過段時間我會好好賺錢的,我要賺好多好多錢,然后哪天等你窮了,我就包養你,把你圈養在我身邊,然后讓你日日夜夜伺候我!麻煩死你!”
男人狹長眼尾染上淺淺笑意,“隨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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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后,祝唯一早早爬上床慵懶地躺著,床單被罩什么的全被溫衍白換了遍,可是前不久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情,祝唯一腦海中始終沒揮霍開那段記憶。
溫衍白在浴室里洗著澡,關掉流水,“媳婦兒,幫個忙。”
“干嘛?”
祝唯一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薯片,小心翼翼撕開包裝,生怕掉渣被發現。
“幫我拿個內-褲,在你小衣服的柜子對面那個柜子最下邊那個隔層。”男人聲音不疾不徐,仔細一聽,還有點挑逗的意味。
祝唯一將剛撕開的薯片包裝隨手塞在被子下,下床穿著拖鞋走進衣帽間,“等一下,我找找。”
浴室里男人勾起唇。
祝唯一隨手拿了條走到浴室里前,抬手敲了敲,“拿給你了,你快點開門。”
門被打開,祝唯一閉著眼將東西遞過去,然后捂著眼睛轉身就走。
然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都被帶進了浴室,聽到了關上門的聲響,祝唯一下意識腿軟。
溫衍白抬手解開祝唯一背后腰上的系帶,緩慢抽出系帶,身后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下。
祝唯一沒敢睜開眼,沙啞的嗓音染上濃重的哭腔,“別來了好不好?我腿還軟……”
溫衍白拿下祝唯一擋眼睛的雙手,附身湊近親了親她的眼角,如蝴蝶般的羽翼撲閃著。
“這么多年的生理需求,哪是一次就能喂飽的。”
祝唯一:“……”
狗男人啊!
他低啞的笑,“確實沒讓我失望。”
祝唯一傲嬌哼了聲,很是自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