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是做著我們認為對的事,可有些東西他看不見摸不著,他隱藏在角落里,不被人們發現著,如果有人觸碰他就會爆炸開來讓發現他的人遍體鱗傷。皇宮里來了四波人,代表著賭坊的云江派,代表著紅樓的云嵐派,一位風輕與趙十三殺死那人的哥哥,最后的卻是卻是云星閣,他們代表的是那群馬匪。一群人坐在大殿上,喝著茶,質問著風華,風華只能陪著笑臉,說著不知道云云的話。風輕被帶了進來,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最先開口的是殺死小二那人的哥哥。
“這么小?你們不會為了避嫌隨便找出個孩子頂罪吧?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怎么會殺了我弟弟?”
“是我殺的,不過確是聽從他的命令。”
趙十三站了出來指著風輕說到。
“好,既然人是你殺的,那么你就為我弟弟償命吧。”
那人突然出手攻向趙十三,直接朝著面門拍去,這一掌如果打中,絕對會慘死當場。只見趙十三一躲,抬起腳就朝肚子踢去,只見那人被這極快的一腳踢飛了出去。
“好,好,好,看來你們是不把我們羅剎門放在眼里了,還竟然敢動手打我,你們在這里等死吧。”
那人捂著肚子站了起來,朝著風華看去并說到。
風華看了眼趙十三,說到。
“息怒息怒,這位并不是風暴國中人,是我為我孫請來的師傅,他的行為舉止我也是說了不算的。”
“好,既然人是你請來的,那么我弟弟總不能白死,這事總要有個交代。”
“我們云江派在各國都開有賭場,該交的稅,該給的錢一樣都不曾少過,這種被人砸了店殺了人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我們哪里得罪了你們。”
“我們云嵐派一樣,好好的開著店,為何會有搶人的事發生?”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風華的身上,要他給他們一個交代。
“諸位諸位,你們也看到了,我這孫子還是個孩子,完全不懂事,闖下了這么大的禍事是我管教不嚴,還請各位看在他年前無知的面子上,繞過他一次。”
一直未開口的云星閣的人這時說了話。
“一句管教不嚴,年少無知就想這么算了?你知道他們殺了我門下多少弟子嗎?整整二十二個,這二十二條人命你想就這么算了?”
“當然不會這么算了。”
朱珍這時走了進來,對著云星閣的人說到。
云星閣的這人一見朱珍馬上站了起來,其余的人也都站了起來。
“來人可是月下仙子朱珍朱師叔?”
云星閣的人抱拳開口詢問到。
朱珍回禮。
“不知是云星閣哪位師哥師姐門下?”
“啟稟朱師叔,我乃景峰門下弟子劉焰。”
“哦,原來是景峰師兄門下的弟子啊,說起來我們淵源還是頗深的,這里正好還有你的師兄在,你們也可見上一見,來人,去叫張一統領。”
張一正是云星閣的弟子,說來也巧,他曾經在云星閣拜的師傅正是這位劉焰口中的景峰,他們還真是正兒八經的師兄弟。張一進來與劉焰說了幾句話,立馬就熟絡了起來,相互攀談問候了起來。
朱珍微笑的朝著在坐著的各位說到。
“想來大家也許都聽說過我,也許沒有,我乃明月閣弟子,認識的都戲稱我為月下仙子,不管認識不認識,我們三閣五派畢竟都還算是一家人嘛!我想今日這事其中一定有些誤會,我這孫子少不更事,懵懂無知,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惹下了事端,還請各位給老身一個薄面,不要在深究此事了。當然我們是有錯在先的,不會讓在坐的各位難做,云嵐派的諸位,紅樓所說劫走的人,我已經派人去抓了回來,現就在殿外,這就交還給諸位。”
說著昨日被救下的那對母女被帶了上來,跪在了諸人的面前,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母女,相互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看向眾人。
“還有就是紅樓所有損壞的東西,還有被打傷的人,一會都會賠償給各位,不知可否滿意。”
云嵐派的人,行禮到。
“朱師伯,嚴重了,我們此次前來,也只是想弄明白事情的緣由而已,既然是令孫年少胡鬧之過,我們也就不在追究此事。”
說完就要帶走二女離去。
風輕這時卻又開口。
“不行,這二女是被強行被賣入紅樓之中,怎可就這樣被送回去。”
云嵐派的人停在了那里,看向朱珍。
“閉嘴,不許再胡鬧。”
朱珍狠狠的看向風輕,這是她第一次對風輕如此的氣憤。
風輕卻也是看了回去,不相讓。
云嵐派的那位領頭的這時卻說話了。
“好吧,既然小公子不讓把人帶走,我們不帶走便是了。”
話畢,還沒等到風輕發現是怎么回事,只聽啪啪兩聲,兩個女人就倒了下去,風輕看去,兩個女人被說話那人以掌擊頭,瞬間斃命。然后云嵐派的人就走了出去,留下了兩句尸體在那里,風輕愣在當場。
沒人理會他,朱珍繼續對著陵江派的人說到。
“賭坊一切費用我們全部承擔,地方你可以隨便選,只要沒有人租的,我們會出面把一切都打點好,至于那些死去的人,我們也會補償一筆費用,不知還有什么要求,我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朱師伯既然都這樣說了,我們自然也不會再有意見,不過死去的人中有一位是我們長老的兒子,這件事可能會有些麻煩,我也無法做主此事,帶我稟報上面,最終結果會怎樣,會再來皇宮稟報的。”
四方人馬,兩家被朱珍勸走,一家與張一淵源頗深,此時也被張一拉走敘話去了,剩下最后一撥人,還停留在那里。眼看人都走了,這位自稱是羅剎門的人有些慌了,本來仗著人多,而且還是大門派撐腰,完全可以狐假虎威一下,現在碰到這種事情只能硬著頭皮詢問到。
“我呢?我弟弟死在了這件事上的,你必須也要給我一個交代。”
“你要交代?你想要什么樣的交代呢?羅剎門,我還真想看看你們會怎么樣。”
朱珍冷笑看著他。
“好,你們等著,一個小國竟敢如此囂張,早晚會讓你們好看。”
說完就要離去。
“你當這是什么地方,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那人駭然道。
“你要怎樣。”
“留下點東西在走吧。”
說完只見朱珍躍起出劍回鞘一氣呵成,那人的整個一只手臂隨著劍回鞘的聲音落在了地上,然后那人才捂著噴血的臂膀痛苦的嚎叫起來。
“帶著他趕緊滾,走晚了你們全部都留下來吧。”
朱珍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剩余的人趕緊上前扶起受傷的這人迅速的離開。大殿的事了,朱珍望向趙十三。
“你覺得我不會殺你?還是覺得我殺不了你?”
趙十三拱了拱手。
“既然你們讓我教風輕,那么我就要教好他,他的心思很重,有自己的想法,這讓我很難辦,他的守一現在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可是他的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只會讓他很快的死去,我讓他看世間的苦,他卻想的是救人,他不明白,沒有那個實力是救不了人的,只會連累更多的人,所以我找了這些人的地方,就是想讓他看看讓他明白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做自不量力的人。”
趙十三轉向風輕。
“你看到了,你想救的人救了,可是還是死了,而最終害死她們的人確是你自己,因為你的自不量力,如果今天沒有你的祖母在,那么這里的所有人都會死,也是因為你的自不量力,因為一時的痛快作下的事,也是要負責任的,你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連累的確是別人。剛剛那個羅剎門的人,屠殺了那個酒樓的所有人,記住是所有人,那個掌柜的,剩余的小二,開酒樓的一家老小,一個不留卻都死了,他們全是因你而死,還有剛剛的那三個,看似和善,如果不是因為你祖母的關系在那,他們會第一時間殺進來,什么都不會對你說,你也只會像那個酒樓的老板一樣,殺光你的全家,你連為什么都不知道。他們為了找你,已經有數十人也是為你而死,你自己可以算算你救了幾人,多少人因你而死,對你說了這么多,做了這么多,不是想破壞你心中的美好,而且這種東西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我告訴過你,我小時候沒有你聰明,師傅曾經也讓我看到過這些,我也想過讓師傅救人,但是我的師傅沒有那樣做,你知道嗎,當時我想救誰,師傅就殺誰,他讓我再也不敢去在想救人,而是接受這些事實,當時的感受只有我自己明白,所以我沒有像我師傅一樣去殺這些人,而是順從你的意思去救了他們,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些,所以現在放下你心中的所謂美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怎樣才能做好自己,當你把自己做好了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現在的你還不配救人,這是我最后在你還沒有入門教你的事情,我從沒當過師傅,我的師傅就是曾經這么教給我的,現在我也這么教給你,我在給你一天的時間,想好自己的守一,這回你在想它是什么,我都不會阻攔,可是如果你的守一是死守,那么第一時間你的情況會出現在宗門里,到時候請你跑的遠一點,不要連累你的家人,因為這個東西是弒仙門的祖師留下來的,所有的弒仙門人必須都要遵守的東西,你絕對不會是例外的那個。”
趙十三轉頭對著朱珍道。
“我只是想教他一些東西,這個方法很好。”
趙十三見朱珍點了點頭,然后拱手行禮走出了大殿。
朱珍走過去摸了摸風輕的腦袋,指著地上兩具尸體,輕輕的道。
“記住她們,我會叫人幫你把她們埋葬。”
一抷黃土,一捧清灰,人就這樣的沒了,很簡單也很復雜的事情,這是第二個風輕親手埋葬的墳墓,第一個是為他而死,這個則是因他而死,而且不止埋葬的這兩個人,外面還有很多。挫敗,痛苦,自責風輕說不上那是什么感覺,但趙十三的那句自不量力卻被深深的刻印在風輕的腦海里,他確實是自不量力,墳前風輕就那樣的跪在那里,長發垂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