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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的幾位統領在同一時間于不同的方位朝著伯瑞之外的最后一道防線發起進攻,但在其他幾位統領的軍隊都與最后一道防線的敵人陷入焦著時,斯蓋法爾率領的部隊已經先一步突破了防線,以雷霆之勢直逼伯瑞城下。
所以,這里的聯軍中實際上只有唯一一個最高統領。
這份信迅速地被傳令官帶回陣地,又經過層層傳達后終于抵達這位大統領的手中。
移動營帳之內,年輕的大統領揭開信封,取出里面折疊著的紙在眼前展開,面無表情地查閱了大約二十秒,之后手中便毫無憑依地升騰起一團絢爛的火焰,將紙張連帶著信封燒成焦黑的灰燼,隨即取過身邊的指揮劍,不急不緩地走出營帳,腳下踩著的鎏金焰紋戰靴在布滿石子的地面上一下一下的邁出,與心跳的頻率同步,堅定而有力。
守在營帳之外的幾個高大魁梧的近衛連忙持戟跟上,跟隨在統領的身后。在一群近衛的簇擁下,這個面容堅毅英朗的年輕人如利刃的尖峰一樣破開軍陣,帶領著氣勢磅礴的下屬浩浩蕩蕩地向著陣地最前方走去。
隨著這個傳奇般的人物到來,軍陣中響起驚濤駭浪似的歡呼。所有人都神情激動,將武器一下一下地高高舉起,大聲呼喚著他的名字、稱號、職位與姓氏,士兵中的戰爭詩人甚至高歌起來,歌唱著刺破黑暗的曙光,歌唱著巡回天際的太陽。
“薩諾瑞爾大統領萬歲!”
“榮耀歸于晨曦之光!”
“Viva La Skyfire!”
……
他們歡呼,他們歌唱,他們將全身的血液與熱情都翻騰涌起,慶賀著一位傳奇的蒞臨。
在這樣狂熱的氛圍中,薩諾瑞爾抵達陣列最前方,大部分由紅色組成的盔甲在烏云密布的壓抑天空下顯眼無比,像是一抹劃破黯淡的亮紅。
年輕的指揮官輕輕抬起手,天地間的歡呼聲便立即終止,只是非常隨意的一個動作,效果卻比最高等級的沉默魔法都還要顯著。
他在最前方站定,向著遠處的城墻眺望,目光中的沉靜和智慧仿佛有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亞歷山大元帥,勞煩你率領重步兵軍團打頭陣,務必拉滿給敵方的壓力,但如果沒有得到我的命令,絕不能靠近城墻三百米范圍以內,而且讓最靠近巫師部隊的戰士裝備好獵龍槍,”
“安東尼將軍,你率領巫師部隊協助亞歷山大元帥的進攻,讓巫師們全部提前準備好思維干擾,以及注意分散站位。”
“而拉·迪恩將軍,以及鄧肯將軍,你們各自率領騎兵護住左右兩翼,提防杜拉斯塔安設在外的士兵回防。”
……
一條條清晰而完整的命令從他口中說出來,傳播進幾位部下的耳朵里,又通過層層的指揮體系,傳達到在場的每個士兵的腦海中。
“是!”
“好的。”
“聽候差遣!”
幾位部下一齊應聲,便各自帶著人領命而去。
而薩諾瑞爾則和余下的軍隊一同在原地按捺不動,目送著亞歷山大元帥率領的將近全軍三分之一的人朝著城墻進發。
戰爭可并非是兒戲,特別是攻城戰中,進攻方所需的兵力消耗要遠大于防守方,許多時候,進攻方的兵力要達到守軍的兩到三倍而且還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才可在攻城戰中獲勝。
在這種情況下,第一時間就全軍進攻才是最好的選擇,沒有說只先分出三分之一的人去試探的道理——那和給敵人送戰功又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