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成控訴了？”年歲歡說：“你是想讓我解釋她的個人經歷是否真實嗎？”

　　副主任氣得臉憋得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你！”

　　眾人從未見過如此尖銳的年歲歡，一時間也愣住了。

　　年歲歡平時對待工作認真，別人偶爾推來的工作她也會幫忙。

　　雖然看起來冷冷的，但是心軟。

　　“歲歡，你怎么可以這樣跟副主任說話……”秦念似乎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脆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年歲歡冷臉睨著她，瞇了瞇眼，勾唇一笑，“我跟我下屬說話，關你秦小姐，什么事？”

　　下屬兩字被年歲歡刻意著重咬字，副主任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是啊！他怎么忘了他還是她的下屬！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讓她徹底滾蛋，這么快就得罪她，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著，副主任擦了一擦汗，陪笑道：“年主任說的是。”

　　“……”年歲歡像是沒想到副主任變臉這么快，瞥了一眼他，倒也沒再說話。

　　鬧劇一般的會議，還在持續。

　　“咳……”李院長端著架子，繼續說：“年醫生公然辱罵病人家屬，有損醫院形象，影響甚大。”

　　“我建議，開除年醫生，以慰病人在天之靈，如何？”

　　一時間，偌大的會議室竟然無一人說話。

　　在一片驚訝的目光中，年歲歡一步一步走到秦念面前，“我現在已經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年歲歡很高，秦念不得不抬頭看她。

　　只見她眼里猝滿了冰碴子，像是要把秦念射穿。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和你敘敘舊了？”

　　年歲歡勾唇輕笑，每上前一步，秦念就往后退一步。

　　這一塊心病，她今天就要徹底把它挖出來，讓傷口愈合，不再折磨自己。

　　“年醫生，這里是醫院，你......”

　　秦念咬著下唇，身子抖如篩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是啊，年醫生，這里始終是醫院......”

　　“就是就是......”

　　年歲歡瞇了瞇眼，沒回頭，手伸向秦念，卻無處下手，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嫌棄。

　　秦念的臉色更難看了，死死咬著下唇，不肯松開。

　　像是終于選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年歲歡捏著她的手腕毫不溫柔的將她扯出醫院。

　　“年歲歡！你到底要干什么！”秦念被年歲歡狠狠的甩開了手，差點沒坐在地上。

　　“我比較想問問你到底想干什么，當初我簽字的時候，你也是同意的，現在又在甩什么花樣？”

　　秦念被她說得臉一紅，“你在說什么，我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你這是誹謗你知道嗎！”

　　“誹謗？”年歲歡勾起唇角，“當年你和李少期談戀愛被發現，卻說是我的時候，你有想過我會不會告你誹謗嗎？”

　　“我......”秦念想是想到了什么，抬起頭來，逼近她：“那你和沈嘉則呢？”

　　年歲歡看著她，不語。

　　“那天我看見，不止一次。”

　　“我看見你在桌子底下，勾了勾沈嘉則的手指，他居然沒拒絕！”秦念憋紅了臉，想起那段不疾而終的暗戀，“他為什么不拒絕你啊！明明我才是那個跟他最相配的人！”

　　“所以？”年歲歡皺了皺眉，有些好笑。

　　她和沈嘉則勾了勾手指，然后呢？然后這就是秦念將臟水潑給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