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驚變
汴京大慶殿的丹陛上,高俅的紫袍在晨光中泛著冷光。他將方臘的首級盛在檀香木匣中,緩緩推至御案前。匣蓋開啟的剎那,趙佶猛地起身,玉冠上的珍珠流蘇掃過龍案,將鎮紙撞落在地。
“陛下請看,“高俅的指尖在首級耳畔劃過一道傷痕,“此乃臣親自督戰時,被方臘拼死所傷。“他忽然抬頭,目光掃過文武百官,“臣懇請陛下降罪童貫,若不是他輕敵冒進,何至于讓方臘狗急跳墻?“
蔡京不動聲色地整理朝服,袖中密報上“童貫私扣江南漕銀“的字跡正在滲出冷汗。他輕咳一聲:“高太尉勞苦功高,只是杭州城破后,二十萬降卒如何安置?“他特意加重“降卒“二字,殿中頓時響起竊竊私語。
趙佶揉著太陽穴:“朕已命種師道將降卒編入西軍,戍守雁門關。“他忽然看向李邦彥,“李愛卿,遼使今日便到,議和條款可曾擬好?“
李邦彥正要答話,殿外突然傳來騷動。一名帶刀侍衛踉蹌闖入,胸口插著半截雕翎箭:“陛下...方百花率殘部劫了刑場!“話音未落,殿外傳來密集的馬蹄聲,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雁門悲歌
蕭峰站在雁門關城樓上,望著南下的宋軍旗號。他的玄鐵重劍斜倚在女墻旁,劍身上“止戈“二字被月光洗得發亮。耶律莫哥的密報在他懷中發燙:“天祚帝已派耶律余睹為監軍,不日將抵前線。“
“蕭大王,“種師道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明日便要將降卒編入西軍,末將有些疑慮。“他指著城下綿延數里的營帳,“這些人大多是方臘舊部,恐生異變。“
蕭峰正要答話,忽見北方天際亮起三顆紅色信號彈。他臉色驟變:“不好!是遼國的狼圖騰信號。“話音未落,城下突然大亂,降卒中有人振臂高呼:“弟兄們,反了吧!“
種師道抽出佩劍:“蕭大王,末將去去就來!“蕭峰按住他的肩膀:“種將軍,這里交給我。“他縱身躍下城樓,玄鐵重劍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銀弧。
紅顏劫
李師師的繡樓被火把照得通明。她將最后一份密報塞進信鴿腿上的竹筒,忽然聽到樓下傳來瓦片碎裂聲。七名黑衣刺客破窗而入,為首者摘下面巾:“李姑娘,高俅大人請你去太尉府敘舊。“
李師師輕笑一聲,袖中發出細微的機括聲。七枚透骨釘破空而出,刺客們紛紛倒地。她正要奪路而逃,忽覺后頸一涼。回頭看去,卻是方百花持劍抵住她咽喉:“李師師,你到底是哪方的人?“
暗涌
耶律余睹的金頂大帳內,燭火映著蕭峰的畫像。他將一杯馬奶酒潑在地上:“漢人狡猾,這蕭峰雖助我遼國,難保不是奸細。“他忽然抽出彎刀,“明日校場點兵,若蕭峰敢來,就地正法!“
天祚帝在行宮把玩著宋使送來的和田玉璧,玉璧內側“兩國永睦“的字樣被他用指甲刮得斑駁。耶律重元余黨遞上密報:“陛下,蕭峰與南朝往來頻繁...“
趙佶站在宣德門城樓,望著北方天際的火光。他的御筆在議和書上顫抖,最終重重落下:“割讓檀州三縣,歲幣增至三十萬。“墨跡未干,一名宦官匆匆來報:“陛下,李師師求見!“
江湖局
方百花的劍鋒離李師師咽喉三寸處頓住。她看著李師師頸間晃動的玉墜,忽然想起方臘臨終前的話:“去找李師師...“
“我要見方臘的妹妹。“李師師推開劍刃,“有些東西,該讓她知道了。“她從衣襟取出半塊青銅虎符,“這是童貫與遼國私通的證據。“
蕭峰的玄鐵劍沾滿血跡。他望著滿地尸體,忽然聽到熟悉的馬蹄聲。轉身看去,竟是耶律莫哥帶著一隊契丹騎兵而來:“蕭大王,跟我回遼國吧!“
天祚帝的金頂大帳被火光照亮。他將蕭峰的畫像投入火盆,忽然劇烈咳嗽起來。耶律余睹遞上參湯,目光掃過帳外的女真使臣——那些人腰間的骨朵錘,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李師師的繡樓中,方百花握緊青銅虎符。她忽然聽見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紅顏劫成員闖入:“不好了!高俅派兵包圍了繡樓!“
蕭峰跨上戰馬,望著南方天際的火光。他的手撫過劍身上的“止戈“二字,忽然將劍插入馬鞍:“莫哥,我要去汴京。“
天祚帝猛地推開參湯,指著女真使臣:“你們真的愿助朕討平蕭峰?“使臣點頭,袖中滑出一把淬毒匕首。
李師師的繡樓突然起火。方百花背著李師師躍出窗外,卻見高俅站在街心冷笑:“李姑娘,天堂有路你不走...“話音未落,一支利箭穿透他的咽喉。
蕭峰的戰馬踏碎汴京西門的吊橋。他的玄鐵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劍尖挑起一張皇榜:“通緝反賊蕭峰,賞金萬兩。“
天祚帝的咳嗽聲在金頂大帳回蕩。他忽然發現耶律余睹的參湯里浮著一片女真草藥,正要發作,帳外突然傳來喊殺聲。
方百花抱著李師師在巷中奔逃。她忽然看見巷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柴進的堂弟柴皇城,正舉著方臘的舊旗。
蕭峰的玄鐵劍劈開太尉府的朱漆大門。他望著廳中高俅的尸體,忽然聽見屏風后傳來細微的機括聲。
天祚帝看著女真使臣的尸體,忽然劇烈抽搐。耶律余睹的匕首從背后刺入他心臟,帳外傳來女真語的歡呼聲:“完顏部必勝!“
方百花跟著柴皇城進入密室,卻見方臘的親兵正在擦拭兵器。柴皇城掀開地磚,露出通往南方的地道:“方臘早料到會有今日...“
蕭峰躲過暗箭,卻被毒煙嗆得跪倒。他望著屏風后出現的蔡京,玄鐵劍重重砸在地上:“你早就知道...“
趙佶站在宣德門城樓,看著北方天際的火光。他的御筆在議和書上顫抖,最終重重落下:“割讓檀州三縣,歲幣增至三十萬。“墨跡未干,一名宦官匆匆來報:“陛下,李師師求見!“
李師師被方百花背著闖入大慶殿。她望著龍案上的議和書,忽然噴出一口鮮血:“陛下...遼國要的不是歲幣...“話未說完,殿外傳來密集的馬蹄聲。
蕭峰的玄鐵劍劈開大慶殿的朱漆大門。他望著龍案前的趙佶,忽然看見龍椅后的屏風上,用契丹文寫著“滅宋“二字。
天祚帝的尸體被拖出金頂大帳。女真使臣將沾滿血的骨朵錘插在遼國國旗上,北方天際,完顏阿骨打的旗號正在風中獵獵作響。
李師師在昏迷前,看見蕭峰將玄鐵劍插入龍案:“陛下,這就是你要的和平?“殿外,女真騎兵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方百花跟著柴皇城進入地道,聽見地面傳來悶雷般的馬蹄聲。她忽然想起方臘臨終前的話:“江湖再大,容不下太平。“
蕭峰的玄鐵劍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他望著龍案上的議和書,忽然將劍刺入自己心臟:“止戈...止戈...“鮮血濺在“兩國永睦“的字樣上,如同盛開的紅梅。
李師師在昏迷中聽見趙佶的哀嚎:“朕的江山...朕的江山...“她最后看見的,是蕭峰倒在血泊中,玄鐵劍上的“止戈“二字被血染紅。
方百花跟著柴皇城進入地道,地道盡頭,方臘的親兵正在擦拭兵器。她忽然聽見地面傳來悶雷般的馬蹄聲,那是女真騎兵踏破汴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