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千金盛宴
“沒問題。”華錦點了點頭,跟著雷無桀去了唐蓮的房間。
“你那宴會辦的怎么樣了?”李凌寒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
“已經弄好了,過幾日就能舉辦了,這一場宴會,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回來了!”蕭瑟傲然說道。
“嗯,你要做什么事,大膽去做,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扛著。”李凌寒看著蕭瑟笑道。
蕭瑟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真誠謝道:“多謝。”
赤王府。
龍邪垂首說道:“殿下,我們剛剛收到情報,青蓮劍仙李凌寒進攻刺殺圣上,瑾宣大監和蘭月候聯手都沒有攔住,最后斬去圣上一縷鬢發,但圣上并沒有給李凌寒降罪。”
“砰!”
蕭羽將蕭瑟送來的請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怒道:“這是在向我示威!好!你想千金臺設宴天啟,我讓你一個客人都沒有!”
龍邪擔憂道:“殿下,那這李凌寒怎么辦,上次他便已經是位列冠絕榜三甲,如今修為又上一層,瑾宣大監和蘭月候聯手都沒有攔住,我怕……”
蕭羽輕笑:“無妨,這李凌寒頂多和義父一個水準,況且——我們還有他。”
蕭羽望向身后一個角落,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白王府。
“邵翰,你怎么看?”白王蕭崇淡淡地問道。
他的謀士凌邵翰站在一邊,看著送來的情報和請帖,想了想,說道:“不去。”
“為何?”蕭崇問道。
凌邵翰說道:“蕭楚河在李凌寒大鬧皇宮不久,便送來了請帖,很明顯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如果我們再出面,就會被人認為我們畏懼于他,這樣不利于我們,而且不僅不去,還要讓別人也不去。我讓那蕭楚河知道,如今的天啟城,和當年他的天啟城,已經不一樣了。”
千金臺。
按照天啟城世家貴族傍晚開宴的規矩,在正式開宴前兩個時辰,賓客們都會陸續而來,可是如今離開宴還剩下一個時辰,諾大的千金臺里,卻依然只坐著他們寥寥數人。
忽然,門口響起一陣馬嘶。
一人騎著一匹白色駿馬,身著華美金衣,腰間挎著長刀,面容俊秀如天上皓月。
金衣蘭月侯。
“賓客至!”千金臺的侍從興奮地高聲報道,“監國大人,蘭月侯爺到!”
“這個家伙怎么來了。”華錦沒好氣道。
李凌寒笑了笑:“畢竟是蕭瑟的親戚,而且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很快,第二路人馬向千金臺駛來,但那頂轎子卻行得很慢,生怕顛簸了轎中之人一般。而蘭月侯卻親自掀開了轎子的幕簾,伸出手將轎中之人牽了下來。
正是三朝元老,天下儒生之楷模,北離監國,太師董祝。
“賓客至!”葉若依朗聲道,“北離監國,太師董祝大人,到!”
除了李凌寒仍在那淡淡的喝酒,蕭瑟、司空千落、雷無桀同時起身,對著面前的二人恭敬地垂首道:“蘭月侯,太師!”
蘭月侯和董祝并沒有因為李凌寒的無理而生氣,畢竟前不久才見過,這已經比之前的態度好多了。
蘭月候向蕭瑟幾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太師望向蕭瑟,語氣中滿是感慨:“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這個名字,雖然有些凄涼了,但也有幾分意境你要懂得你父皇的苦心!”
蕭瑟愣了一下,猶豫了下后點頭:“蕭瑟記住了。”
“太師,我們落座吧。”蘭月侯說道。
董祝點頭:“好。”
太師董祝和蘭月侯踏入千金臺后,其余百官也都坐不住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門口就開始熱鬧起來了。
很快,一道消息傳到千金臺,天啟城來了一位白衣偏偏面目俊秀如美玉,氣度非凡若王孫,將大把的金銀隨意散落,在一些平凡的百姓眼里,就仿若仙人臨世一般渾身散著金光。
一個時辰之內,朝中六部皆至、四大豪商親臨,連帶著朝中百官加上各行各業在天啟頗有實力的大戶們都蜂擁而至。
沐春風大搖大擺走進了千金臺,徑直地沖著蕭瑟那邊行去,笑道:“六皇子,我們又見面啦。”
蕭瑟笑了笑:“這么敗家,看來你家大哥的病還沒有好。”
“咳。”沐春風干咳正色道:“胡說!這是污蔑!”
“什么病這么難治?”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來,沐春風朝蕭瑟后方望去,正是李凌寒身邊的小女孩。
沐春風拱手問道:“見過青蓮劍仙,不知您身邊這位?”
李凌寒笑道:“你一定很感興趣的,她叫華錦,是藥王辛百草的關門弟子。”
沐春風興奮了當場跪了下去說道:“神醫再上,受在下一拜。望神醫收在下為徒弟!”
“額——”華錦被沐春風嚇了一跳說道:“沒興趣。”
“我有一株千心草,贈予神醫如何?”沐春風問道。
華錦聽了后臉色一變,有所動容,但還是沒有說話。
“我們沐家在天啟城有一座宅子,叫秋廬。里面種滿了各種珍貴的藥草……”沐春風笑道。
“都有什么藥草?”華錦立刻問道。
沐春風笑道:“我把這個小藥園送給小神醫,神醫自己去看不就行了?”
“好!”華錦嘴角不禁揚起。
此時一個老人,牽著一個小童從門外慢慢地走了進來。
齊天塵伸手摸了摸身邊那位小童的腦袋笑道“老人家走得慢,耽誤各位了。我們小紫瞳想吃那難得一見的御宴,我就帶他來吃一吃。六皇子沒有意見吧?”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敢接話,只有蕭瑟垂首道:“國師蒞臨,千金臺蓬蓽生輝!”
國師齊天塵,攜座下道童紫瞳,前來赴宴!
在齊天塵赴宴不久,白王蕭崇和赤王蕭羽也趕到千金臺。
齊天塵牽著小道童在董太師身邊坐了下來笑道:“青蓮劍仙,我們有見面了,小紫瞳嘴饞嚷著要來,我才來的。”
董太師驚訝道:“天生紫瞳,倒的確是有些特別。”
華錦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不是特別,是病。”
李凌寒揉了揉華錦的小腦袋笑道:“確實是病,但也是他的天賦,天生紫瞳,從小能看到一些不能看到的東西,這是他修道的福,卻也是他修道的禍,注定活不久。”
華錦不滿地說道;“別揉了,再揉就要長不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