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叫什么名字,咱倆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好不好?”一個高個子,長得還周正,約莫二十五六歲的男子一臉曖昧的說。
看他那東倒西歪,坐沒坐相,站沒站相,邪里邪氣的樣子,我心里無名火起,念著他是來打針的,我自己在上班,不能得罪病人,也就沒還嘴。
沒想到這個畜生竟然趁我彎腰給他靜脈穿刺的時候,伸手去撩我胸前的衣服,我下意識的用手一擋,那只爪子是隔開了,可是這針也打漏了。
“哎喲!你怎么能這樣?我這好的血管,你怎么能打漏呢?你存心故意的吧?你這什么態度?”那畜生一下跳起來吼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陳文跑過來問。
“她故意把針打漏了!”
“不好意思,這樣,我來幫你打,您別急啊!”陳文賠禮安慰道。
“不行!得讓她幫我按著不出血了,再讓她給我打!過來!給我按著!”那畜生趾高氣揚的沖著我嚷嚷。
我心里窩著火不想去,轉身準備回治療室。
“你給我站住!”那畜生一下攔在我面前。
“您消消氣,我讓她給您陪個不是好不好?”陳文說著給我使眼色。
看了看陳文,想了想,我忍下心頭怒火輕聲說:“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行了?不行!你過來,給我按著!”
“小饒,你幫他按一下,等我幫他把針打了不出血了你再去忙。”陳文咬了咬牙說。
不得已我只能忍著惡心過去幫他按著打漏針的地方。
“按這里,這里,輕點,再輕點,錯了錯了,這里,是這里.....”那畜生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我的手一下這里一下那里的一點也不老實。
“來,咱們先把針打了好不好?”陳文臉上帶著微笑,但那眼里也有了怒火,周圍的病人及家屬都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當然也有少數幾個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不行!我這手還沒止血呢,她又不會按,我得告訴他怎么按!”那男子色瞇瞇的看著我壞笑著說。
“那您就自己按著,等不出血了咱再打。”我說著松開了手,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你什么意思?打漏了針,你就想這么了事?”那畜生一把抓住我的手惡狠狠的說。
“打漏針的事情多得很,這也.....”旁邊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
“**的放什么屁?有本事再說一句!”那畜生一下沖到那人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兇道。
趁這當兒,陳文示意我趕緊走,我連忙的往門口走去。
“跑?你跑哪里去?!”那渣男回身一把摟住我的腰,順勢的就將嘴往我臉上湊。
“啪!”一聲脆響,我給了那渣男結結實實一巴掌。
“你打我?!臭婊子你敢打我?!”那渣男叫罵著撲了過來,我往旁邊一閃,再對著他的屁股一腳踹過去,他立時來了個狗啃屎。
我還待動手被陳文一把拉住了:“快走!”
一秒的愣怔后,我轉身從后門跑到倉庫里躲了起來。接著就聽到醫院里大吵大鬧的聲音,那渣男叫罵連連,粗話、屁話出口成章。
“饒思,陶院長找你”隨著金華的話音,陶院長進了倉庫。
陶院長將我帶到了大廳,那渣男還在那里大罵,看我出現立即想撲過來,但被保安拉著一時未能得逞。
“饒思,你這種行為特別不對,病人是上帝,我們得盡力的滿足他們的要求,怎么能跟病人打架呢?再說你一女孩子怎么能跟一個大男人打架呢?你也太不知深淺了!”陶院長神色嚴厲的批評道。
“我....”我覺得特委屈。
“你還不服氣?趕緊的,給這位病人道歉!”陶院長語氣更重了,并直接走到了我身邊,好像怕我聽不見似的。
“我不.....”
“不什么不?趕快道歉!”陶院長特別生氣,竟然將嘴附到了我耳邊,這時我聽見了另一句話:“帶出去,狠揍,回來給你發獎金!”
我一愣,回頭看向陶院長,她沖著我眨眨眼,點點頭。這下我心里有了底,依著陶院長的意思走到那渣男面前說:“對不起!”
“對不起算什么?你媽逼,臭婊子!”那渣男繼續大罵。
也在此時他掙脫了倆個身強力壯的保安的束縛,兇神惡煞的向我撲過來,我嚇得趕緊的往外逃。
有些好事者跟著追了一陣,后來看著追不上,也就放棄了。那渣男倒是追得緊。
那渣男一路叫罵著追到水閘下面河邊時,我正輕松的坐在那兒等他。
“美女,是不是對哥有意思啊,不然怎么選了這么個好地方?”那渣男真是不知死活,到此時還看不清半點形勢。
“啪啪!”隨著兩聲清脆的巴掌聲,那渣男愣愣的看著我一下回不過神來。
“這兩巴掌是問候你這張破嘴的!”我笑吟吟的說道。
“別說話,不然我還會賞你兩巴掌!”那渣男此時倒有點聽話,估計悟出點什么來了,所以一聞此言,立馬的閉上了準備張開的臭嘴。
不僅如此而且一下就跪下了,那表情像是哀求我放過他。
“想我放過你是不是?”
“嗯嗯!”那家伙直點頭。
“你說可能嗎?我忍這么久,跑這么遠的路,就這么放過你了,我不白忙乎了?”
那渣男跪在地上不敢吱聲,只緊張的盯著我。
“告訴你,我今天呢,要問候你幾個地方,一是這張破嘴,還有,還有大概,大概八十八掌;二是你這顆壞心,怎么問候,我得好好想想;三是你這雙臭手,我得讓它和你的臭嘴好好親熱親熱;四是你這雙腿,它幫你追我這么久,罪大惡極,決不能放過!怎么懲罰呢?你先給自己掌嘴,好好的重重的,八十八掌,吉利數字.....”
“臭婊子,我跟你拼了!”看來那畜生還沒弄清楚形勢,竟然敢爬起來跟我拼命,我的命跟他不一樣,他怎么可能有機會拼呢?
這畜生根本就沒沾上我的邊就被打趴了,用他的上衣綁住他的雙手,用臭襪子堵住嘴,將他掛到河邊的樹上。然后到河邊洗干凈雙手,采了兩根蘆葦花,慢慢的撓他腳板,這小子身體底子還行,撓一下還能做上一個引體向上。
當他嘴唇慢慢開始發青,汗如雨下的時候,我估摸著他撐不下去了,咱也不想鬧出人命,所以決定換一個節目。
“是不是想下來?”
“嗯嗯”那頭點得如雞啄米。
“還跑不跑?拼不拼命?”
那頭搖得像撥浪鼓。
“放你下來,給自己掌嘴好不好?”
渣男猶豫了約有兩秒,緊接著直點頭。
放下他后,解開捆綁,扯出臭襪子,那家伙開始認真地給自己掌嘴,邊掌嘴,邊數數。
八十八下下來,那渣男的臉腫的像肉包子,兩手紅得像猴子屁股,要死不活的躺在那里直喘粗氣。
“你是自己回去給我們院長好好的賠賠禮,寫張道歉書貼到我們醫院門口,還是咱們繼續玩?”我得讓陶院長知道我真的將這小子狠狠的揍了,不然她不給獎金怎么辦?
“我寫!我道歉!”那小子不待我話音落下,急忙搶答。
那好,你穿好衣服,自個兒前面走,我在后面看著。
那渣男聽話的穿戴整齊,沿著原路返回,悄悄的從后門溜上三樓好好的給陶院長賠禮道歉,保證以后再也不干這種爛心肝肺的蠢事了。
然后寫了張道歉信貼到了醫院門口,那字太丑,看著丟臉,我讓他撕了,然后去電腦店里打印了一張再貼上。
“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見一次揍一次!我告訴你,你姑奶奶還有很多招沒使出來!”
那渣男除了點頭就是嗯嗯,絲毫不敢開口,在我的一聲“滾”下,灰溜溜的滾了,那以后再沒見那渣男出現過,當然,那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