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已經聽說了啊！”張平嘆口氣，“三小姐這也都是為了六小姐啊！”

東方珞道：“為了我？為了我犧牲自己的幸福，想讓我內疚一輩子嗎？你回去告訴她，她若是執意去給一個老男人填房，我會立刻從這里消失，這一輩子她都別想見到我。”

張平道：“六小姐這樣子說，未免太傷三小姐的心了。這么多年來，三小姐一直隱忍著，還不都是為了六小姐嘛！”

東方珞道：“從今以后，她可以不再隱忍了。”

“姑娘別急！”綠絲出聲道，“瓔小姐也是心疼姑娘！”

“不要再說了！”東方珞煩躁的擺擺手，“張平，你且回去，將我的話帶到了。”

張平抬手，用衣袖擦了把額頭的汗珠，“小的告退！”

“等等！”東方珞喊，“東方家今天來庵里燒香的，是哪一個？”

張平老實的回答道：“好像是大夫人帶著四小姐，還有三太太和二少爺。”

綠絲沖著張平揮揮手，張平倒退兩步轉身離去。綠絲訝異的看著東方珞，“自奴婢跟了姑娘，姑娘對于東方家來人，除了瓔小姐那邊的，一向都是不關心的。”

東方珞挑眉，“姐姐為了我，都要把自己的幸福搭進去了，你覺得我還能袖手旁觀嗎？去藥房取一瓶英花膏來！”

綠絲愣愣的問：“今兒個過節，姑娘還要進山嗎？”

就算要進山，也該先瞧瞧瓔小姐給帶來的節禮啊！當然，按照慣例，無非是點心，衣服，幾本書，還有碎銀子。但是，姑娘每每看了，都會樂好幾天的。

尤其是書，姑娘總是愛不釋手的。

“去惠濟庵！”東方珞抬腳去了東屋。

凌五睡得很踏實，呼吸也變得平緩而均勻。

慣常的應該摸額頭，因額頭上戴著面具，小手只好探向脖子，已經沒有那么燙了。再摸脈搏，脈率也已經慢了下來。

綠絲取了藥出現在門口，“他還沒有醒嗎？”

東方珞直起身子，道：“許是太勞累的緣故吧！他要是醒了，就讓他吃點兒東西。要是不醒，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姑娘還沒吃東西呢！”綠絲咬著唇。就在剛剛還喊餓呢！聽姑娘的話里意思，似是讓她留守。

東方珞疲憊的笑笑，“希望還能趕上惠濟庵施粥。”

綠絲道：“姑娘真的不打算帶奴婢去嗎？”

東方珞從她的手中拿過白瓷瓶，“我上山采草藥的時候，也很少帶你去的。”

綠絲低了頭，“可是去庵里是不一樣的！今兒又逢端午，庵里魚蛇混雜，奴婢怕姑娘不小心吃了虧呢！”

東方珞抿一下唇，“好話好說，說不到一起，那就掰唄！”轉身去書桌上取了笛子。

綠絲道：“既是去庵里，姑娘帶這英花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