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靈芝連聲附和，“你這丫頭也真是敏感！不過，倒是真心愛護主子！”

綠絲臉一紅，“策叔叫我綠絲就好！”

笛聲止了，東方珞走過來，淡淡的道：“我沒有馭獸能力！動物們會怕我，是因為我殺害了它們太多的同伴。”

“不會吧？”靈芝詫異道，“看東方姑娘的樣子，分明是手無縛雞之力啊！何況，這里還是－－－－－－”

“佛家之地，對嗎？”東方珞邊走，邊看向下山的路，“佛法沒有抑制住我的魔性，因此才會把我扔到別院。”

“不是的！”綠絲大叫，“姑娘的心是最善良的！姑娘殺害那些動物，不過是為了試藥。而試藥的目的卻是為了救人。當年，若不是姑娘救下綠絲，綠絲怕是－－－－－－”

東方珞打斷她，道：“好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往前看吧！靈芝姐姐一看就是個見多識廣的，這次下山能否麻煩姐姐一件事？”

“你叫我姐姐？”靈芝的臉上一片驚喜，眼中還有水光閃動，“我太希望有個妹妹了！就沖你叫我一聲姐姐，什么事盡管開口。就算姐姐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東方珞看她激動非常的樣子，心下就不自覺放松了下來，看一眼綠絲，道：“當年我救下她，原也沒指望她報答我的！沒想到她卻執意留下了，自愿為婢照顧我的起居。如今，六年過去，她也一十七歲，恩也差不多報完了。所以，這次下山，若是能碰到好人家，就把她嫁了吧！”

“姑娘！”綠絲大叫。這托人說親，她倒是沒覺著怎么害羞，卻是心下焦急，就仿佛離開她家姑娘是一件很恐怕的事。想到這里，登即紅了眼圈，“還沒下山呢！姑娘這就打算不要綠絲了嗎？”

東方珞并沒有上前著急麻慌的安慰她，只是淺淡的笑笑，“姑娘大了，總是要嫁人的！”

綠絲咬著唇，“綠絲不嫁！就算嫁，也得等到姑娘嫁了以后。”

東方珞搖搖頭，“我，終身不嫁！”

綠絲道：“綠絲就陪著姑娘終身不嫁！”

東方珞嘆氣，“等哪天你遇到了鐘意的男子，來求我放你走的時候，小心我給你使絆子。”

靈芝哈哈大笑，依然不減豪爽，“我曾聽人說，這個世上有兩樣東西忍不住，一個是咳嗽，另一個就是情愛了。你倆說這話，是因為還沒遇上。”

東方珞蹙眉，“靈芝姐姐覺得，像我這種人，放眼大衍朝，會有男人敢娶嗎？”她本來想問，靈芝姐姐你遇上了嗎？但目光落到前面的轎子上，還是轉換了話題。

甘愿做通房，已經是飛蛾撲火了吧！

靈芝扭頭看著那張黑瘦的小臉，笑道：“如果有呢？”

東方珞道：“只要不是老男人，只要不是讓我去做填房，我就嫁！”

前面的轎子里突然傳出來了咳嗽——讓人忍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