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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從來不信命

第七十四章 偶遇

女配她從來不信命 除夕獵戶座 4128 2023-07-23 05:30:00

  “小姐您看,是五皇子,還有白小姐。”

  程玉關(guān)和流云并排騎馬,從御街往朱雀街上的鋪?zhàn)尤ァ?p>  兩人并沒有疾馳,只夾著馬匹悠哉的有著。

  突然,流云指著一處,讓程玉關(guān)看。

  程玉關(guān)扭過頭,果然看到五皇子和白曉靈小姐兩個,在御街前并排走著,有說有笑。

  想起上次宮宴,白小姐的變臉之術(shù),程玉關(guān)只覺得,兩個人自己都是該敬而遠(yuǎn)之。

  “別看了,跟是非人一起就盡是是非,我們趕緊走。”

  聽小姐這么說,流云也隨著小姐調(diào)轉(zhuǎn)馬頭,盡量不起眼的縮到一旁,準(zhǔn)備轉(zhuǎn)過街往鋪?zhàn)尤ァ?p>  “程大小姐!”

  突然一聲清亮的聲音,在清晨的御街之上十分明顯。

  程玉關(guān)和流云對視一眼,這才回過頭,含笑面對五皇子。

  “竟然是五皇子,還有白小姐,見諒,剛才在下急著趕路往鋪?zhàn)永锶ッΓ箾]有注意。”

  說著,程玉關(guān)甩腿飛身從馬背上利落的跳下來,牽著馬兒往五皇子跟前走了兩步。

  白曉靈看到程玉關(guān),站在原地,還是一副大方天真的笑容,五皇子卻上前一步,她也只好跟著上前。

  只聽五皇子剛才溫文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的熱情。

  “玉關(guān)小姐這么早就去鋪?zhàn)訂幔拷袢仗鞖馇绾茫ヤ佔(zhàn)永镂疵饪菰铩N腋仔〗阏郎?zhǔn)備去朔日詩會,玉樓的小荷詩社主辦的詩會,向來是京中一大盛世。不如玉關(guān)小姐跟我們同去,湊個熱鬧。也能多認(rèn)識些朋友。給自己找個樂子也好,不然總是獨(dú)來獨(dú)往,除了做事就是悶在家里,過的難免苦悶。”

  白曉靈聞言,在五皇子身側(cè)瞥了五皇子一眼,這種話說出來,未免過界。顯出五皇子竟然對程玉關(guān),有別樣的關(guān)心。

  白曉靈不動聲色,看向面前的程玉關(guān),卻見程玉關(guān)仿佛沒有聽出五皇子話里的關(guān)心,反而一臉無謂的搖頭,一片坦然。

  “我天生喜歡孤僻,不愛湊熱鬧。苦悶一些的生活更適合我。熱鬧五皇子和白小姐這般天生富貴的身份更適配。”

  說著,程玉關(guān)一拱手,

  “抱歉兩位,鋪?zhàn)永锝袢沼幸粯顿I賣要走貨,我需要監(jiān)工盤點(diǎn),就不能多陪了。”

  說著,程玉關(guān)一禮過后,便轉(zhuǎn)身上馬離開。

  看著程玉關(guān)主仆二人的背影,白曉靈看向身邊的五皇子。

  “克皇子不必對程玉關(guān)熱情,她這個人就是如此,對誰都是冷冰冰的,一顆心輕易捂不熱。也不知是誰給她的底氣。”

  一個人特立獨(dú)行,是要有資本的。

  沒有倚仗的人,只能隨波逐流。

  似京中貴女,就大都和善溫文,不是她們天生如此,而是被家中教導(dǎo)出來的脾性。

  要合群,要交朋友,要“泯然眾人”之中,隨大流。

  別的貴女,即使隨家里人外任,回京之后也會找到自己的小團(tuán)體,融入進(jìn)去,好讓自己不會顯得不合群。

  偏偏程玉關(guān)。

  她總是獨(dú)來獨(dú)往。

  任誰邀請,她總是拿鋪?zhàn)永锩碚f事。

  這般態(tài)度,大家都是貴女,兩次邀請不過來,便會放棄再和程玉關(guān)的交往。

  漸漸的,程玉關(guān)在京中,回來的日子越長,便越顯得她獨(dú)行俠一般,特立獨(dú)行。

  殊不知她這般獨(dú)拉獨(dú)往的模樣,有多么扎眼。

  本來對程玉關(guān)有好感的白曉靈,也越發(fā)看她這副獨(dú)行俠的模樣不順眼。

  不知道為何,仿佛帶著說不出的心緒一般,讓人打心里不喜甚至,“嫉妒”。

  都是女子,都是貴女,憑什么你可以這么隨心所欲?

  只能說,特立獨(dú)行,就是扎人眼。

  聽白曉靈這個一向帶笑的人都這么說程玉關(guān),五皇子李克搖了搖頭,

  “她這個人向來如此,并不是單獨(dú)針對誰。并不是對誰有意見,而是一貫不愛交際,只愛低頭做事。”

  說著,李克看向白曉靈,“你的性子,跟玉關(guān)小姐有一點(diǎn)相似。其實(shí)可以放下心中芥蒂,做朋友的。”

  “是嘛,可能是我還不了解程大小姐,以后有機(jī)會,看能不能做朋友。”

  白曉靈臉上重新帶著笑意說話,應(yīng)承五皇子,心里卻翻出驚濤駭浪。

  五皇子雖不如四皇子身份高貴,但也是名副其實(shí)的天之驕子。別人只有配合他,順著他的份兒,哪里有他體諒別人的份兒?

  現(xiàn)在,他竟然為程玉關(guān)說話,開口就是替她著想,這真是破天荒的一次。

  看著面前帶笑的五皇子一臉平常的模樣,白曉靈亂了思緒。

  她不知道五皇子自己有沒有察覺自己對程玉關(guān)的特別。

  是脫口而出,還是故意而為之,為了讓自己吃醋?

  不得不說,五皇子這般表現(xiàn),真的引起了自己的重視。

  以往程玉樓跟五皇子出雙入對,都沒有讓她有這么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

  因?yàn)樗溃寤首訉Τ逃駱牵鷮e人沒什么不同。

  都是程玉樓貼的緊,又恰好對了五皇子愛詩書的脾性,所以才得意屢次得手,跟五皇子出雙入對。

  實(shí)則,在白曉靈這個京城土著貴女看來,程玉樓并沒有太大的危險(xiǎn)性,反而是程玉關(guān)。

  這兩姐妹,真是惱人的很。

  一時間,白曉靈對程氏兩姐妹的不耐,到達(dá)了巔峰。

  但是這并不妨礙白曉靈跟五皇子一起,去程玉樓的朔日詩會。

  …

  朔日詩會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甚至比以前任意一場都更加人頭攢動。

  白曉靈跟在五皇子身后,踏入清風(fēng)樓,就見程玉樓在眾多才子佳人的圍繞下,眾星拱月一般的,說話交際。

  不知是誰稟報(bào)一聲,眾人都回頭,看到進(jìn)門的五皇子。

  眾人都紛紛含笑拱手,給五皇子行禮。

  程玉樓分眾而出,來到李克面前。

  “克皇子親臨,蓬蓽生輝,還請上座,詩會馬上開始。”

  程玉樓落落大方的言請,絲毫沒有在家中時的羞惱和急躁。

  五皇子聞言,也是和煦一笑,拱手回請,一路從眾才子佳人身前經(jīng)過,溫文爾雅的上了高座。

  白曉靈也緊隨其后,端坐在五皇子身側(cè)。

  程玉樓看到白曉靈,只是相視一笑,沒有絲毫芥蒂。

  就像白曉靈對程玉樓沒有特別的忌憚一般,程玉樓面對白曉靈,也是以禮相待,看不出絲毫的勉強(qiáng)。

  仿佛白曉靈跟在五皇子一起到來,對程玉樓沒有絲毫影響。

  兩女相視一笑,盡是大方溫文。

  白曉靈卻不知為何,突然對往日里轉(zhuǎn)模作樣的程玉樓釋懷了。

  若是她聽到五皇子為程玉關(guān)說話的模樣,會不會也這般沒有芥蒂?

  白曉靈突然想要知道。

  …

  詩會開始,程玉樓阻止挑頭后不久,便功成身退,留下眾多才子佳人在場上辯論,她則來到五皇子身邊。

  “近來克皇子好像很忙,若不是這次朔日詩會大家伙兒期待非常,我不忍掃了大家的興致,還不好意思去給克皇子下帖打擾。”

  明明是自己想著法的約五皇子,到現(xiàn)在卻說盛情難卻,被迫邀約五皇子。

  每次看到程玉樓說這些隨口扯出來的謊言,白曉靈都心中看不起,覺得她跟她母親一樣,喜歡做些面子情。

  “卻是忙碌,這次之后,恐怕詩會我便沒多少機(jī)會參與了。”

  兩女聽見五皇子竟然這么說,都有些吃驚的看過去。

  誰不知道五皇子少年風(fēng)流,最喜歡這等文人匯聚,豪興大發(fā)的場面,為何冷不丁的,竟變了脾性?

  只見五皇子的確一臉興味索然,看著場上眾文人爭鋒。

  “文人匯集一堂,各自展示文采,辯論時事,自然是好的。可是他們到底是為科舉而來。讀書向來是要耐得住寂寞才好。我還是不要引得他們總是如此,再說,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

  聽五皇子這么說,白曉靈心下若有所思,程玉樓卻心下一急,脫口而出。

  “五皇子有什么事情要做?”

  這話一出,程玉樓自知失言,下意識捂住嘴巴。

  果然,五皇子聽見這句話,一向溫文的面孔,眼睛里射出冷光,看向程玉樓。

  “原來在程小姐眼中,我李克是個無所事事的人,沒處去,沒事做,所以你才總是給我發(fā)帖子,讓我過來消磨時間。”

  程玉樓急忙擺手,“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知道我的,…”

  程玉樓焦急之下,伸手去抓李克的手,卻撲了個空。

  只見五皇子躲開程玉樓的手,霍的起身,“本殿下有事要忙,你們自便吧。”

  說完,李克徑直甩袖離開,留下焦急不知所措的程玉樓和冷眼旁觀的白曉靈。

  程玉樓心神振動一下,下意識看向白曉靈,“你們來之前,五皇子說了什么?他為什么突然變了?”

  白曉靈聽了,忍不住冷笑。

  “你有何資格質(zhì)問我?”

  程玉樓碰壁,這才收斂情緒,深出一口氣。

  “曉靈不要見怪,實(shí)在是五皇子太過反常,我心里擔(dān)憂,這才口氣不好。”

  白曉靈聽程玉樓這么說,面上突然一笑,她不知為何,想要惡作劇一番,讓程玉樓再著急一些。

  “你是五皇子的誰?為何這般心急?”

  “我和五皇子,心意相許,你怎么會不知道呢?”

  程玉樓脫口而出。

  白曉靈卻不緊不慢,悠然到。

  “你說的那是小時候的事兒了。人小時候,難免跟誰關(guān)系好,就要手拉手,這都是人之常情。大了懂事了,才會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玉樓,別總拿小時候的事兒說事兒,不然誤人誤己。再說,五皇子現(xiàn)在…”

  “現(xiàn)在什么?”

  聽了白曉靈的話,程玉樓氣的五內(nèi)皆傷,卻還是強(qiáng)忍著情緒問道。

  她想知道,為何五皇子突然變臉。

  白曉靈靠近程玉樓,小聲道,

  “你不知道嗎?五皇子近來對你那個大姐姐似乎十分感興趣,所以才對你這個青梅竹馬,失去了耐心。剛才我們來的路上,還碰見玉關(guān)小姐了,五皇子對她,可大不一樣,引人猜想呢!”

  挑撥完這一句,白曉靈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離開。

  留下程玉樓,失神一般留在原地。

  “小姐…”

  青禾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程玉樓,程玉樓此時面色冷靜下來,沒有焦急,沒有憂慮,面無表情。

  她伸手擋住青禾要說出口的安慰,冷靜到,“我有事要回去找母親出出主意,這里你來看著。”

  隨著程玉樓離開,詩會群龍無主,人群很快就索然無味的散去。

  程玉樓這里,卻找到了母親。

  “母親,怎么辦?前些年五皇子對我還細(xì)心關(guān)切,現(xiàn)在,卻越發(fā)不耐煩。白曉靈說他對大姐姐感興趣,雖然可能夸張,但是也難說。畢竟近來,大姐姐常進(jìn)宮,他們見面的機(jī)會一多,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母親,怎么辦?再等下去,恐怕等不到五皇子求賜婚,我們只能越走越遠(yuǎn)!”

  程玉樓在母親面前,才褪去所有偽裝,顯露出真實(shí)的一面。

  在母親面前,她不是那個才氣過人,鐘靈毓秀的第一才女,而是個為前程,為感情,心下焦灼的女孩子。

  畢竟她再外,再怎么端莊持重,也不過是還未及笄的小女孩兒罷了。

  楊氏輕拍著女兒的后背,待程玉樓安靜些之后,才扶起女兒,鄭重的教導(dǎo)。

  “這世上男子的愛意,都是一陣兒一陣兒的。他們就像那蜜蜂一樣,一會兒喜歡杏花的甘甜,一會兒喜歡黃花菜的燦爛,在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你沒有加把勁兒,讓他定下來,就要跟在他身后,等他在別處累的時候,你再適時的關(guān)心,讓他知道,你才是那個一直在他身邊的人,這樣,等他累了,就會回到你身邊。”

  程玉樓聽母親這番話,卻心有不甘。

  “那為何大姐姐和四皇子,不是這般?”

  楊氏一笑,笑容中有睿智有輕蔑。

  “男人沒有不偷腥的。區(qū)別只在現(xiàn)在偷,還是未來。”

  說著,楊氏認(rèn)真看著女兒。

  “我的兒。現(xiàn)在才是真正較量的開始。前些年五皇子一時的青睞,能不能轉(zhuǎn)變?yōu)橐院箝L久的依賴,全靠你的本事了。你要做的,就是不急不躁,時常出現(xiàn)在他左右。”

  “像你大姐姐,哼,跟她娘一樣,自以為幸運(yùn),找到良人。結(jié)果如何?還不是蘭因絮果?”

  “玉樓,你要記住,人生很長,別追求一時擁有,戒驕戒躁,總會等到的。”

  程玉樓聽在心里,心下平靜了些,卻總是不甘心。

  “娘,我就不能像大姐姐那樣擁有嗎?哪怕只是一段時間?”

  

除夕獵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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