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內,忘憂和流翊認真的排查可疑的痕跡,衛澤云在一旁的欄桿上仰躺著,嘴里還叼著一根藥草。他看著忙碌的二人,無奈的笑了笑,忍不住道:“你們這樣是找不到兇手的。”
“你在一旁偷懶就算了,還這般挖苦我們。”看不慣衛澤云模樣的流翊氣憤道。
忘憂向流翊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平靜下來,又看了一眼自信滿滿的衛澤云,詢問道:“你有方法?”
“切,一個登徒子有什么辦法。”自從上次衛澤云言語調戲忘憂之后,流翊就對他甚有敵意。
衛澤云看著氣憤的流翊并不惱,挑了一下眉毛道:“能在黃岐門悄無聲息下毒之人,必定對黃岐門甚是熟悉。”
“你意思是說兇手乃門中之人。”
“你腦袋也不笨啊。”
“所以,我們只需要等,等到兇手放松警惕,自己露出馬腳。”忘憂認真道。
“不用等太久,今天晚上便會有眉目。”說完,衛澤云沖著忘憂眨了一下眼睛。
夜深了,忘憂獨自一人蹲在沈清益庭院的房頂上,只見一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庭院,忘憂本想下去抓人,卻被一只大手拉進了懷里。
那人另一只手捂住忘憂的嘴巴,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忘憂定睛一看原來是衛澤云。
忘憂皺著眉頭扭了扭身子,衛澤云一臉笑意的松開手。只見那人進了沈清益的房間,過了一會,快步走了出去,才看清此人的模樣,竟是沈瑾陌。
忘憂瞪大了雙眼,衛澤云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兩人偷偷的跟在身后,只見沈瑾陌拐進了一個幽靜破舊的小屋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在另一旁的小道上,輕輕了走來了三個人,沈瑾年、聶石城和流翊。
流翊快步走上前,對忘憂小聲說:“我就知道你在屋里坐不住,果然出來了,都不叫我。”
看著流翊一臉的擔憂,忘憂會心的笑了一下,摸摸頭道:“好啦,這不是跟上了嘛。”
流翊沒好氣的回道:“師姐,下次不許這樣了。”
“嗯,我知道了。”忘憂答道。
說完,五人點了一下頭便走了進去。破門而入的那一刻,一臉驚慌的沈瑾陌立馬從書桌前站了起來,看到沈瑾年,顫抖著聲音道:“堂兄。”
沈瑾年冷哼了一聲,儒雅的面容上發出一絲寒氣,嘲諷道:“你的這聲堂兄我可是當不起了。”
聽到沈瑾年的話,沈瑾陌原本慌亂的神情也恢復到了平靜,冷笑一聲,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隱瞞了。”
“為何你要如此做,我爹對你還不夠好嗎?”沈瑾年憤怒道。
“不夠,怎么能夠。當年我爹為了救你爹,從懸崖上摔了下去,送了性命,不然依著爺爺對我爹的喜愛,怎么可能輪著你爹當這個掌門,怎么輪到你成為掌門繼承人。”沈瑾陌咬牙切齒道。
沈瑾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沈瑾陌,道:“你我多年的兄弟情義,你在意的只是這些?”
沈瑾陌看了一下沈瑾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惡狠狠地盯著沈瑾年道:“呵,多年的兄弟情義,你知道這么多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我活在你的光環之下,門中弟子一個個為你馬首是瞻,只因你是掌門繼承人,而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沒人注意我是否努力,就連我最心愛的女人都不曾多看我一眼,我奪回本該屬于我的一切有何錯。”
沈瑾年閉著眼睛,握了一下拳頭道:“冥頑不靈。”
沈瑾陌呵呵的笑了幾聲,舉起手中的解藥單子,瘋狂道:“這解藥方子就在我手里,但是你們誰也別想得到。”說完,作勢要將解藥方子扔進籠火中,流翊連忙上前搶奪。
沈瑾陌回手便是一刀,流翊躲閃不及,衛澤云一個輕功上前,拍在沈瑾陌胸口,將流翊護在了身后。隨后又是一腳將沈瑾陌手中的刀踢落在地,一個反手掰斷了沈瑾陌的胳膊,將解藥方子搶了過來。
沈瑾陌跌倒在地,惡狠狠地盯著衛澤云,衛澤云輕哼了一聲,不屑的看著他道:“別看了,你可打不過我。”說完,又回頭沖著忘憂抬了一下下巴,得意道:“丫頭,哥厲害吧。”說完,還眨了一下眼睛
忘憂看了一樣沒正形的衛澤云,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認真的夸獎道:“威武極了。”說完,嘴角范起了笑意。
一旁的聶石城看到這一幕卻握起了拳頭,面色陰冷,道:“當務之急還是快拿著解藥單子去救沈掌門”。
沈瑾年上前接過解藥單子,正準備叫人將沈瑾陌關到地牢。誰知突然射過幾只暗器,趁著眾人躲閃之間,一名黑衣人將沈瑾陌救走。眾人想追時,沈瑾年喊道:“罷了,先救我父親要緊。”
“瑾年,你這次饒了他,他未必知道感激。”聶石城道。
沈瑾年低了一下眸子,看向聶石城,認真道:“我明白,下次見面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今日就算是我替父親還了我大伯的恩情。”
“嗯。”聶石城不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