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空很美,忘憂仰躺在廂房的屋頂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夜空。
“憂兒,可是在思念于我。”突然出現(xiàn)的聶石城道。
忘憂連忙坐起身來,聶石城微笑著坐在忘憂身邊,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忘憂。
忘憂用雙手支著身子,望向星空,不解道:“人為什么有執(zhí)念,有的執(zhí)念怎如此可怕。”
“左右不過情與利二字罷了。”聶石城道。
“那這樣說,我也有。”忘憂笑道。
“噢,說來聽聽。”聶石城問。
“生了病之后,我便失了以往的記憶。之前便想找回自己的記憶,但轉(zhuǎn)念一想萬一是不開心的記憶呢。所以最后我便是想當(dāng)天清門的掌門,但是管理一個(gè)偌大的天清門這種掉頭發(fā)禿腦袋的事還是留給大師兄做吧,我呢就負(fù)責(zé)瀟灑快活,死前不留任何遺憾。”說到最后一句,忘憂的神情突然憂傷起來。
聶石城一把將忘憂摟進(jìn)自己的懷中,魅惑的雙眼緊緊盯著懷中的忘憂,輕聲道:“那不如來做我的掌門夫人,吃喝玩樂,瀟灑快活。”
突如起來的表白,忘憂羞紅了臉連忙低下頭,想要推開聶石城,誰知道聶石城力道極大,無論怎么推都掙脫不了半分。
看著忘憂羞紅的雙頰,聶石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將頭放在忘憂的耳朵處,一聲充滿磁性的男性聲音傳進(jìn)忘憂的耳朵:“憂兒,可是害羞了。”
“世人皆道地羅門掌門是個(gè)癡情種,與先夫人感情深厚,故不近女色。今日行為倒像個(gè)好色之徒。”忘憂咬著嘴唇道。
聶石城不惱,輕笑了一聲,隨即將忘憂推到在地。忘憂想要逃離,卻被他死死擒住雙手,動彈不得。
看著聶石城越貼越緊的俊臉,溫?zé)岬谋窍湓谧约旱哪樕希鼞n的心臟突然跳漏了一拍,越來愈烈。
聶石城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忘憂的鼻子,溫柔道:“那皆是沒有遇到你,若早些遇到你。世人便會說地羅門掌門忘恩負(fù)義,見異思遷,沉迷女色,且重——欲。”最后一字,聶石城咬的極重,似乎在忍耐著什么。
看著聶石城仿佛要把自己吃掉的模樣,忘憂嚇的不敢動彈,只有一顆撲通撲通要跳出胸膛的小心臟。
聶石城嘴角上揚(yáng)一抹微笑,另一只輕輕撫著忘憂臉頰,最近手指停留在下巴處,想慢慢吻了下去。
就這時(shí)突然聽到流翊的聲音:“師姐,師姐你在哪?”
忘憂立馬喊道:“我在這。”聶石城這才松開了忘憂的身子,一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只剩忘憂頂著發(fā)燙的臉頰,不停的喘氣。
流翊一個(gè)輕功飛起,坐在忘憂身邊道:“師姐,我們何時(shí)回天清門?”
未等忘憂開口,聶石城道:“你師姐準(zhǔn)備隨我一起到地羅門小住幾日,是嗎?忘憂。”說完露出一個(gè)意味深長的笑容。
忘憂立馬干笑了幾聲,尷尬道:“對啊,師弟。師父讓出來歷練,就是為了讓我們長……長見識的。”說完,忘憂暗道:“這次出來,果真是長見識了。”
流翊并未發(fā)覺忘憂的異樣,思索了一下道:“也好,那我隨你一起去。不過,夜深了師姐體弱,先回去歇息吧。”說完,看了聶石城一眼。
“好,我這就回去歇息。”忘憂連忙起身。
流翊對著聶石城拱手作禮道:“聶掌門,告辭。”
聶石城回禮道:“告辭。”
說完,忘憂與流翊飛下屋頂,身后的聶石城看著忘憂的背影目光溫柔,風(fēng)動,鈴兒響。
快到廂房時(shí),流翊突然拉著忘憂,一臉認(rèn)真道:“師姐,我上次與你說切不可喜歡聶石城,他不近女色,到最后白白辜負(fù)了師姐一腔深情。”看著搞不清狀況的流翊,忘憂氣的牙癢癢,但無法說出聶石城對她做出那般羞人的事,只好道:“哎呀,你想多了,就是碰巧遇到了而已。”
“那是最好。”流翊放心道。
“好啦,我回屋睡了。”忘憂道。
“師姐,晚安。”說完,流翊也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忘憂躺在床上想著剛才屋頂上發(fā)生的一切,不由得咬起了嘴唇,將被子蓋在頭上,剛下去的臉頰緋紅又爬了上來。忘憂暗道:不知道聶石城的先夫人知道聶石城今日的所作所為,會不會氣的從棺材里跳出來。
又過了一日,忘憂四人與沈掌門和沈瑾年告別后,去往了地羅門。
在路上,流翊偷偷跟上衛(wèi)澤云,鼓起勇氣道:“雖然我不喜你輕薄的樣子,但你終歸救了我,我欠你一個(gè)恩情,日后必定會還的。”
衛(wèi)澤云看了一眼矛盾的流翊,用手摸著下巴笑道:“打算如何還我,難道準(zhǔn)備把你師姐送給我?”
看著衛(wèi)澤云又開始他的沒正形,流翊生氣道:“無可救藥。”但是心里對衛(wèi)澤云早已有了改觀。
行了一日有余,終于來到了地羅門。如果說天清門給人的印象是一片出塵清雅之地,黃岐門給人的印象是一種人杰地靈的草藥之都,那地羅門給人的印象便是妥妥的土豪既視感啊。
門口兩只金鑄雄獅像,精心燒制的七彩琉璃瓦每一片都價(jià)值不菲,臺階是一整塊的成色一級的白玉打造而成,就連匾額都是用的陳年沉香制成。忘憂看著眼前的一切,對風(fēng)輕云淡的聶石城道:“石城,你這山門也太金碧輝煌了,是不是再多派兩個(gè)人值守啊,這少了片瓦也著實(shí)會讓人肉疼啊。”
聶石城輕笑了一聲,淡淡道:“這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不足掛齒。不過,你若做了我的掌門夫人地羅門所有的一切皆是你的,連我也是。”說完,深情的看向忘憂。
聽到聶石城如此與忘憂說話,流翊一下子張大了嘴巴,結(jié)巴道:“聶掌門,你不是不近女色嗎?”
這時(shí),聶石城淺笑一聲道:“洛兄弟,說笑了。你師姐深得我心,只是憂兒害羞,還未正式接受我的一片真情。”說完,一臉曖昧的看著忘憂。
忘憂聽到聶石城的話,忍不住干咳起來,本想向流翊和衛(wèi)澤云解釋一下。誰知流翊卻比了一個(gè)手勢,贊嘆道:“師姐,果真撩的一手好漢。”
“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忘憂連忙道。
“憂兒,又害羞了。”說完,抓起忘憂的手快步走進(jìn)山門。
只剩一臉驚呆的流翊和嘴角露著意味深長笑容的澤云。
剛走進(jìn)正廳,只見一名身穿白衣,頭戴玉飾,面容清秀的女子,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jìn)來道:“掌門回來了,我在廚房備好了您愛喝蓮子羹。”話還未說話,就看見聶石城手牽著的忘憂,目光一下沉了下來,但很快恢復(fù)常色,柔聲道:“不知還有貴賓在,綠璃唐突了。”
聶石城看了一眼綠璃,道:“將啟羅院收拾一下,給這兩位貴賓住。”說完看了看一旁的流翊和澤云。
“那我住哪里。”忘憂問。
“你當(dāng)然與我同住一院,利于增溫你我二人的感情。”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忘憂。
“我還沒答應(yīng)你呢。”忘憂連忙道。
“正是沒答應(yīng),所以才要多些獨(dú)處時(shí)光,放心,我絕不做越軌之事。”聶石城柔聲道。
看到如此模樣的聶石城,綠璃的手悄悄抓緊了衣袖,道:“掌門,奴婢下去準(zhǔn)備了。”說完,有些失神的走了出去。
流翊看著忘憂,壞笑道:“原來師姐來地羅門小住是為了和聶掌門培養(yǎng)感情,既如此,我和澤云也不便打擾了。不過聶掌門要知曉我?guī)熃隳耸俏覀兲烨彘T唯一的女弟子,若你敢欺負(fù)我?guī)熃悖烨彘T絕不會放過你。”
“那是自然。”聶石城應(yīng)允道。
聽完聶石城的話,流翊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和澤云出去了。到門口時(shí),澤云喊道:“我的小美人,唉。”
流翊白了他一眼道:“走吧,想什么呢。”
聶石城回頭看向忘憂道:“你看,你師弟都應(yīng)允我倆了,你還要拒絕我到什么時(shí)候。”說完,將忘憂拉進(jìn)懷中。
忘憂紅著臉,掙脫道:“你剛說了絕不做越軌之事。”
聶石城柔聲道:“有些事自然是要等成親那晚做的,不過我可不認(rèn)抱你這事是越軌之舉。”
“流氓。”
“只對你如此。”